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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自己干的是什么事?枉负了老李的苦心……”

子行关上窗,回身瞪着秦。

听到这,秦倒是松了口气。对方的确是子行。

“你想过没有?因为你的疏忽,你的游戏态度,断送了自己,还有老李。”

“……对不起,我知道我是做错了……”

“知道?现在有什么用!水都泼尽了,蒸发了,怎么能收得回?你当初……罢,我不多说了……可是你,你真的有知道吗?你不能再不负责……”

“我知道的,我不够成熟。所以我要去找老李,他能给我具体的建议——他比我经验丰富得多——你知道他在哪么?”

“……戴上它。跟着我走。不要说话。”

子行丢了个头套给秦,想了想,又给他铐上了手;秦没有反抗,低头跟着指引走。路途中遇见不少警员,似乎对子行挺敬畏,谁都没有多问。秦顺利地到了收押老李的地方。

子行警惕地张望一下,摘下了秦的头套,扭开铐锁,将秦推进去,迅速走了。他的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压了他几天的重担算是撂下了,他安了良心。他并不对秦的前途抱太大希望,那毕竟很难,但秦还在一天,老李还在一天,他就要帮他的老友,就要尽他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责。他把现在的镇厅看得太清楚了,知道他们迟早要玩完;可不能确定是否是在他们这一代,或是秦那一代;但他藏在这个窝里,暗中斗争,始终有股必胜的信念;他原是芝厅长的接班,关键时刻装着出卖了他,混入了现在的体制……他的心中有一团火,和周遭的零星火光相呼应……其实秦并不如他说的一样不堪,从某种层面,这次的灾祸是个好事——如果他能走过去;以后,秦的路岔开了,不稳定了,极端了,脱离了普遍的规律;而在这少数中,又有极多数是败了阵的、退却的,能够胜利的太少了……可不管怎样,他总要尽了自己的责任。子行目光如炬,怅然地朝窗外望了一眼:

那里,初生的雏鸟在挣扎,独自,无依;蟒蛇绕在枝上,蜒行着,要攻击了……哦,那穹天之上的啼啸啊,快些来罢!用你的肉躯,喷薄热血;你要接托起你的希望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