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说林大师发表了一篇易经的论文嘞,你也知道?”老张对这些不咸不淡的质疑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加眉飞色舞的介绍着林大师的丰功伟绩,“林大师后来上学了,小学只读了一年就顺利毕业,然后就是中学高中,十三岁就高考,便得了我们镇上文科的状元嘞!据说那分数都够清华的大学了。”
“这还没完,第二年他又高考,结果又得了理科的状元,这回更不得了,是北京的大学嘞。这要是放在古代这是什么?这就是皇上开皇榜的进士嘞!”
“还不止如此呢,他用一年半时间就学完了课程,要求毕业,结果学校说什么上课不够数不合规矩,所以不让毕业。”
“林大师那是天上文曲星,别说是大学就是那些什么博士学的一年也足够读下来的,我看那半年多半也是用来玩耍了。”
“学校说不给毕业,林大师根本没当回事,就是一笑,您想那一张纸对他来说算得什么?大师那学问?那可是开皇榜的进士嘞!”
“呃?到了,到了!就是这家,”说着老张上前敲门,“孟大爷在家吗?我给大师介绍一位贵客来。”
孟管家开门随即扫了一眼便不由眉头微皱,只见来的这几人面带煞气,显然都不是善类。
特别是为首一位,面皮黄蜡身材瘦老鼠须母狗眼,这也就算了,偏偏头上还顶着几绺萝卜缨子头,发色焦枯显然是耗费心血过甚所致。
此刻老鼠须正用两指轻轻的搓着他的胡须上下打量着孟管家。
反观孟管家,一头斑白的头发在头顶绾起,用一根竹簪别着,泛着红润光泽的面庞配上三绺花白长须,一身灰白散服宽大飘逸,再衬托他高瘦的身材,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样的卖相不是大师真是屈才,也难怪老鼠须误会。“您就是那位大师?我是”老鼠须急忙上前自荐。
“呃,我是林大师的管家,您称呼我老孟就可,几位贵客请随我来。”孟管家头前带路,将人引进中堂。
堂上林岩正坐在八仙桌太师椅上斜眼看着书,满脸的高深莫测,但配上他的年纪,便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故作高深。但他自己却觉得自己这范拿捏的恰到好处。
老鼠须上下打量一眼林岩,虽然坐在太师椅上,但以他多年揣摩人的经验还是能够看出,这少年身高不过一米七,体型偏瘦,在南方也是瘦小类型。
再看面容,不算英俊,倒也不算难看,给人感觉很是平常,倒是剑眉郎目透着几分灵气。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不由略带恼怒的跟老张说道:“这就是你介绍的大师?这也太年轻了点吧。王总可是拜访过不少名家,可都没能如愿。”
耳听质疑声,林岩不由眉头一皱,轻轻将书放下,抬眼大量一二,随即说道:“闻道不分早晚,修行无论老幼,这位先生既然来了何不听我一言?”
老鼠须听到这话不由笑眯着眼不言不动,等着林岩接下来的话。
“这位先生应该不是正主,只是一个跑腿之人。”“不错。”老鼠须也不隐瞒。
“观您面相,有四字相赠,遇贵同泽。”听到这话老鼠须来了兴致急忙问道:“噢?大师这话怎么讲?”
“呵呵,这位先生天生骨骼轻奇,面带诡灵精气,定然是一位足智多谋之士。不过三十岁前却颇多坎坷,碌碌无为三餐不继,这不过是世俗之人没有识人慧眼,埋没了先生的才干。”
这小小的马屁拍的不着痕迹,让老鼠须浑身一抖,仿佛身高都拔升了三寸,显然很是受用。
“大师您接着说。”老鼠须已经提起了七分精神,单单一见面就能说出这番话,可见相认之术不凡,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轻视了。
“您三十多岁遇到了一位贵人,当时贵人落难,您给他出谋划策这才让这位贵人浅龙归海,成就此生大富大贵,而您也凭这借来的贵人之气一酬所长,倒也分润了不少贵人的福泽。”
“妙啊,您真是一位大师,我谢某人算是服了您了。”老鼠须抚掌叫好,“不瞒您说,来之前我这心里还直打鼓,我不是轻视大师您,只是觉得这风水之事,没有个几十年的钻研不成。总是要长须飘飘仙风道骨的才算的准些。”
“今天一见大师,我服了,您真是太神了,单单看我两眼就能看出我这半辈子的命运,您再给我看看,看我这后半生富贵如何,能活多大岁数?”
“孟爷,既然恩主上门,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给几位上茶。”林岩并不接话,只是招待几人落座。
老张在旁悄声对老鼠须说道:“我说谢总,您这就有点不懂规矩了。”“怎么?”“大师出手岂是白看的?再说一事归一事,大师轻易不出马,每个月只断一家风水,您说是要给您看还是给您家那位王总看?”
“呃呃呃,是我不懂规矩了,抱歉抱歉”老鼠须很是不好意思,眼神中带着几分局促道:“大师,今天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但说。”“蛋蛋蛋说?”老鼠须一时理解不了但说的意思便显局促,“我家王总富贵多金,可就是膝下无子,不单无子连个闺女都没有,这次来是求大师帮忙,看能不能让我们王总夫人怀上个一男半女的。”
听到这话林岩不由一惊,随后脸上一红,道:“这事要我帮忙?有点不大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