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转身，快步走向佟金阳，两人开始进行协商交涉。

江晓远远地注视着两人，凭借着《瞳术》观察入微的奇特能力，他能清晰地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

佟金阳听了冯志强的话，脸上瞬间浮现出为难与担忧之色，眼神中满是担心与迟疑。

“冯秘书，这可不是小事啊，整整十五条人命，就算他们是不法分子，这事儿也不好办呐。”佟金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无奈，声音压得极低。

“确实，不过，江医生和这件事无关。”

佟金阳面露难色：“冯秘书，可现场种种证据表明，江医生和这场命有很大关系，而且……他身上还有血渍和打斗痕迹！”

冯秘书的话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佟局长，江医生圣手仁心，日后还要为我手术，就算有关系那也是无关紧要的关系，你说对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冯秘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好，那就辛苦你了，这件事对外就宣称，警方一直在调查这些不法分子，今晚行动中，他们在激烈冲突中自相残杀。江晓医生恰好路过，本想救助伤者，却意外卷入，务必让所有警员统一口径，不要出任何差错。”

佟金阳挺直腰杆，郑重回应：“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冯秘书向江晓招了招手，司机把车开过来，两人先后上了车，在佟金阳和赵立龙等一甘警员的注视下消失在浓浓夜色下。

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众人这才收回目光，佟金阳立马开始部署。

“赵立龙，你马上组织人手，对现场所有证据进行细致且全面的二次勘查，着重检查是否有遗漏的指向江晓医生的线索，一旦发现，必须妥善处理。同时，对所有尸体进行再次检验，确保能梳理出完整的、符合我们对外说辞的打斗过程与死因。”

接着，佟金阳提高音量，对着周围的警员们说道：“所有人听令，今晚发生的事，大家务必统一口径。对外宣称，咱们警方长期追踪这些不法分子，今晚收到准确情报展开抓捕行动，过程中，他们激烈反抗。江晓医生只是路过，本意是救助伤者，才意外被卷入现场。”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位警员，强调道：“这是命令，任何一个人都不许走漏半点风声，要是有谁因为一己疏忽，让这件事出现纰漏，后果自负！”

随后，佟金阳又转头对法医老杨说道：“老杨，你这边加快尸检报告的出具速度，报告内容一定要契合咱们既定的说辞，细节之处不容有失。”

安排妥当后，佟金阳看了看手表，距离新年钟声敲响已不到一小时，可他知道，今晚这个跨年夜，注定没机会陪着家人一起度过了。

江晓和封之前上了车，冯秘书没有过多询问，而是道：“江医生，你去哪，我送你！”

“我回趟医院！”

“哦，那巧了，我也要过去！”冯秘书对司机说道：“小李，去滇一医院！”

“好的！”

江晓坐在车里，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