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鳄鱼玉如意迎上木柄镰刀,虚灵宝圈紧随其后,破神簪则慢悠悠跟着,太乙四金符也被天齐放出,于是四件法宝便齐斗这木柄镰刀。
那木柄镰刀却也不惧,只一刀,便将鳄灵玉如意所化的血鳄劈散,鳄灵玉如意当即灵光大减,当即坠落。虚灵宝圈化为一圈白烟,牢牢缚住木柄,欲将镰刀制服,却镰刀上惊起的滔天煞气冲破。太乙四金符被各劈一下,远远劈飞出去。
这镰刀却是凶性不减,化为一道血虹,直奔破神簪。破神簪也化为一道金光,迎上木柄镰刀。于是血、金两色光芒交织,如同两条蛟龙缠斗一块。
便在下刻,木柄镰刀跟破神簪分开,只见木柄镰刀爆发炽烈血光,整个古战场的阴煞之气都被牵引而来,这血光便又增数倍,仿佛血色骄阳横空。而高空之上,淆界无尽的虚无里,一道道闪电划空而过,似乎也震怒于这柄凶器的力量。
正当天齐以为要爆发一场大战时,破神簪一闪欺近木柄镰刀,轻轻钉在其木柄上。那炽烈如骄阳的血光登时消散,木柄镰刀落地安静不动,仿佛又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具。
天齐却没急着过来察看,而是召回了虚灵宝圈、鳄灵玉如意及太乙四金符,发现这三件伪法宝各有不同程度受损,虚灵宝圈灵光大减,鳄灵玉如意有一道轻微裂痕,太乙四金符每道符上都有一道刀痕。
天齐心痛无比,带着三件法宝,怒气冲冲过来,一脚将木柄镰刀踢飞。但那木柄镰刀仍旧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真不动了?”天齐平复情绪,慢慢走近,俯身拿起木柄镰刀察看,尝试把破神簪拔出,眼见木柄镰刀行将绽放血光,火速又将破神簪插上,血光这才敛去不见。
“怎么办?”天齐心念急转,怔住思索,是将这木柄镰刀带走,还是放回到铜棺中。这柄凶器出现在铜棺里,显然是有人或有东西放在里面,而不知为什么,天齐脑中陡然浮现那断手的影子。
“不管了,好处先占了再说,这备用肉身便留在这儿吧,我也带不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齐一咬牙,进了古堡,躺进铜棺。而行必至魂魄随即离体而出,带着虚灵宝圈、鳄灵玉如意、太乙四金符、破神簪以及木柄镰刀离开,走时费力合上棺盖,不忘看了眼聚阴炼尸阵里的水土火风四尸。
便在行必至走后不久,天齐身上金鳞奇功自行启动,徐徐吞吐这四周阴煞之气,壮大体内金鳞真气。
待金鳞真气壮大到一定程度,天齐体内洪吞大元气开始运转,吞噬阴煞之气的速度暴增几十倍。同时无痕截脉指也按照特定方式运行。
紧接着,天齐脸上、颈上、胸腹,出现诡异邪性的符文,这符文不是他物,正是“惊世符纹密”。惊世符纹密只有残篇,此刻在金鳞奇功的引导,竟然在不断尝试推演,试图自行补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齐或者说金鳞奇功,忽然睁开眼睛,棺盖打开三分,然后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