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棋真道:“我是刚才说了,但你要找刚才的我,刚才的我,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已经判若两人了。时间那,真是一个改变人的东西,短短片刻,我和过去已经是两个人了。”
行必至道:“杨少,你不讲信用啊。”
杨棋真道:“说得跟我有似的。”
行必至道:“我看出来了。”
杨棋真道:“你早该看出来。”
行必至道:“我刚看出来。”
杨棋真道:“你总算看出来了。”
行必至道:“我还好看出来了。”
杨棋真道:“我管你看不看出来。”
行必至道:“谁愿意看你。”
杨棋真道:“说得我愿意让你看似的。”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便蹲在大碗集所在的空地处,望着天空发愁。
行必至愁道:“房子没了,以后住哪儿?”
杨棋真叹道:“住树上吧,骑哥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他让我俩在树上搭个窝,看来他是预见了这一天。”
行必至叹道:“做散修真难。”
“说得对。”杨棋真难得没和他顶嘴。
行必至看他一眼,奇怪道:“你有点不对劲,这句话没顶我。”
杨棋真点头道:“你说得对,这句话提醒了我,所以我打算不做散修了,我不玩了,我回去继承家业。”
行必至睨他一眼,道:“咋地,让你结丹期的爷爷,筑基期的爹爹,过来接你?”
杨棋真摇头,吟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朝菌不知晦溯,蟪蛄不知春秋。”说着,拿出一只哨子,吹了起来。
行必至咧着嘴笑道:“叽里呱啦的,还文绉绉的,你这个哨子还能吹出两个筑基期来。”
话音未落,一艘战船从远空驶来,甲班前头,站着两个男子,毫不掩饰自身气息,那气息远超练气,达到了筑基。
行必至咧开的嘴僵住了。
那两个筑基修士来到杨棋真跟前,恭声行礼道:“参加公子!”
行必至立即傻眼。
杨棋真挥了挥手,对行必至道:“行哥,谢谢你点醒了我,我不做散修了,我回去让我爷爷托个门路,让我进修仙界四大派之一的浩然宗,我进去拜个结丹的师父,再随便找个筑基道侣,再也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