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不能生活在一个童话般的谎言里,我无法隐藏这个对的感觉。为了生存我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坑,我不能生活在一个童话般的谎言里。”
“我能感觉到你迷住了我的心,我觉得很自由,我还活着,我爆发了。我不会放弃,因为我为我所有的伤疤感到自豪,我知道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此时,露西亚的声音插入进去,接过艾的声音由我开始引导人们。
为了不让人们逃避,我开始用歌声和节奏来洗脑他们引导他们迷惑他们,让他们能够正视处刑带来的不适感。
在我们的引导下,人们的视线虽然注视着处刑人员的就位但他们的情绪却异常的高昂。倘若他们熟悉这首歌,亦或者他们多次听过的话,相信他们此时一定会狂热的跟着唱出来。
处刑人员的就位非常迅速,和盗贼团成员相同人数的处刑人员手握斧子的将整个东城墙挤满了。考虑到盗贼们的实力虽然陈想要用绞刑来处死,不过对于级以上的实力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暂且不说什么魔力化身之类的招数,就是级实力者都拥有着极强的临死挣扎能力。倘若只捆住他们的身体和手脚,用绳子来绞刑的话他们是有着极大可能临终挣扎断普通的亚麻绳的。虽然会非常痛苦但落地之后的这些盗贼对于下面民众的危害也是极大的,考虑到种种尤其是绞刑窒息而死的面目狰狞程度,陈最终选择的是斩首。
在万众注视之下木质的十字架被放倒,盗贼们头颅伸出城墙悬空的面向地面,而处刑人已经站到城墙边高高的举起散发着寒光的巨斧,准备痛快的结束这群“畜生”的一生。
伴随着齐刷刷的砍树声,提前就被锯好缺口的十字架头部连带着盗贼们的头颅齐刷刷的落入黑暗的深渊。100多颗头颅齐刷刷的坠入城下的场面还是颇为壮观的,但紧随而来的鲜血从脖颈的断面汹涌喷出的场面,血腥程度又更上一层楼。
这确实不是什么值得诉说的场面,我也理解陈的考虑之处,这样的场面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让居民们去围观。暂且不说城墙下并没有任何篝火导致城墙根处显得黑暗异常,这是一种保护民众不去看死亡人员的头颅惨状的行为。光是100多血柱沿着城墙上留下的痕迹,都让人感觉恶心反胃莫名的不快。
但是,居民们并没有感受到这种不快,因为他们的精神状态此时是不正常的。如果用鉴定魔法来查看,可以看到所有的居民身上都挂上了名为狂热的异常状态。
我和艾用音乐来引出他们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对暴力的渴望对打破束缚的渴望让他们没有意识到现场到底有多么的异常。人们在音乐的感染下对于如此血腥的场面仅仅是痛快的大声叫好着。
罗南盗贼团作为着名的恶棍组织对于居民们来说一直都是一种心理阴影,他们或多或少的被盗贼团欺辱过,在此时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他们对于如此血腥的场面只是发现内心积压许久的恶气。
“痛快!”人们狂热的将冰啤酒从头顶淋下边对处刑行为发出呐喊。
通过冰啤酒和美味的肉食,人们感觉自己的体内蒸腾而起的火焰得以纾解,而且因为积压在心的恶气被抒发的关系,人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感。
然而处刑还没有结束,被处死的那些盗贼虽然威胁性极大但也不是不能对付的小兵和干部。为首的两人,罗南兄弟,他们尚在等待着被处刑。和其它盗贼们相同的,罗南兄弟也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也是被堵住嘴捆绑住身体。但和其他盗贼不同的是,罗南兄弟的处刑并非是斩首而是刺胸。
理所当然的捆绑在秘银所制的十字架上的罗南兄弟是不适用于斩首处刑的,倒也不是不能这么做只不过出行起来会很麻烦和不利于演出效果。所以陈的做法是改成刺杀,在众目睽睽之下刺穿他们的胸膛刺穿他们的心脏。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减少血腥程度的达成宣告处刑的效果,坏处就是这样做是会被宗教找麻烦的。
众所周知,献祭、杀生类的魔法会被归类为黑魔法的行列,无论是从巫师魔女在中世纪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还是专精咒杀术的黑魔法给人的形象,给人的印象都不怎么样。所以也就导致了会被人们所抵触,进而被宗教利用来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尤其是给人正面印象的白魔法。
这里暂且不论黑白魔法的分类和人们的喜好和偏见,单单就是献祭生命献祭祭品之类的行为,不用多说肯定也会被人民所抵触,给教会们的发难带来借口吧。
要知道心脏、内脏可是标准献祭流咒杀术的死灵法师的最爱,哪怕这个国家并没有那种打算,也不能保证不会遗留下盲目的猜测。
白羊座的头盖骨,金牛座的喉骨,双子座的肺,巨蟹座的胃或者乳,天秤座的肾在注视着即将到来的刺胸刑罚时,我也在内心默念着从魔法书籍中的来的咒杀术的祭品。
还有就是,罪的放血了。扭头看去,现在挂在城墙上的血痕依旧鲜红无比。依旧有少量的鲜血从脖颈的断面缓缓流出。
毫无疑问,需要举行献祭魔法或者咒杀魔法的条件已经在陈和任何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集齐了。
人群在翻腾扭动着,那是连接着罪与罚的无数人参与下的起因和结果。
天地间充满了杂灵,那是被处死的盗贼团成员的灵魂无处可去只能在天地间不断的游荡。数量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举行献祭仪式的灵魂化作了恶灵不断的翻腾和肃叫。
现场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种事,因为现场没有任何装修精神系的白魔法师和专修死灵系的黑魔法师。
原本应该尽到告知义务的我们并没有将之当做一回事,因为对于我们来讲这些都是他人的事情,是他们自己所作出的决定需要承担的恶果之一。
因此,我们更加卖力的演奏,让人们无法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魔法之夜。
魔法之夜,这是这颗星球上所没有的技术,但却不代表着这样的魔法是没有基础和存在性的,充其量不过是技术发展路线的不同而已。
现在在我的眼前,由盗贼们的尸体、天地间的亡灵、无意识中举行的献祭以及正逢时的夜晚,众多的巧合将要互相产生反应的自发形成一个魔法之夜。
在这魔法之夜中,亡灵们的挣扎正是魔法的核心,而他们所缺的只不过是庞大魔力的填充而已。
来吧,展示给我看吧。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我看向郑重登场的处刑人。
虽然没有魔力的沉积但即将被杀的2个级实力者自身的魔力量也绝对不低,当他们死后一切条件都将集齐。那即将到来的魔法之夜到底是希望,亦或者绝望,我是非常期待的。
在万众瞩目之下,处刑者登场了。沉船精致白色军装的向日葵面带沉稳的表情,精致且帅气的军服配合向日葵那一头的苍白短发和坚毅的表情更使她威严满满。
身着白色军装的向日葵最先对城墙下的数万人缓缓点了点头致意,然后才看向在半空中的陈。在得到陈的示意之后,向日葵缓缓的来到两名犯人面前。
站到位于两名犯人中间的向日葵开始宣读两人的罪和国家对他们犯下罪行的处罚决定,然而被捆绑住手脚和堵住嘴的罗南兄弟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被关押了5天以上的时间,考虑到他们的实力也不太可能让他们吃得饱休息好来迎接处刑吧。
对我来说没有折磨鞭打实施酷刑都已经算是相当温和的处理方式了,毕竟换成我的话这两货恐怕早就痛不欲生的在5天之内就自杀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精神状态都不好的罗南兄虽然身上没有被动私刑的痕迹但混子邋遢的脸上却饱经风霜,唯有诉说意志的眼睛上充斥着知性的痕迹。
而罗南弟就有些异常了,浑身血色苍白不说整体还都消瘦了不少,他的眼睛连聚焦都做不到的像个人偶一般看向虚空。
幕这货,该不会自带病毒或者什么攻击的时候有效果吧。看着原本体格相近的兄弟在短短5天左右的时间内却变的如此差距巨大,我是不相信痛失一臂就会变成这样的。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开始怀疑幕的攻击,亦或者幕的种族特性。
据幕所说,她应该是血族才对。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魔法世界的血族,不太清楚他们的生态,但这并不代表着没有魔法存在的宇宙中就没有血族这样的种族。
就我所知道的那些血族虽然进化理由和环境都差异明显但也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需要靠某个部位来吸食血液。
但幕在当初的吸血时并没有通过接触而吸食,她的吸血方式十分的怪异。隔空榨取的方式暂且不说科学不科学,但这样的方式是绝对无法进行体液或者物质交换的好么,也就是说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给罗南弟的体内注入病毒的。
幕当初对罗南弟发动的攻击一共有两次,一次是用手刀直接砍断罗南弟的手臂,这也是唯一一次的肌肤接触,另一次的就是隔空榨取了。
说实话我不认为幕体内有未知名的病毒,毕竟我们和她已经共同生活了5天多了,她体内有什么特殊细菌病毒和生物酶的话我们才是最先受害者和发现者。
况且当初那货除了展露出了背后黑色的翅膀之外也没有任何异常吧,被打飞回来的时候连外伤都没有,她体内的细菌病毒啥的也不可能暴露出来吧。
要不要,被她认真殴打一下来验验货啊?虽然用余光瞥了幕一眼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货有什么异常,不过我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演奏。
在艾的爱拍下,音乐突然的停止了,那是非常突兀的停止但却让人民沉迷其中。人们不知道这是音乐的专场还是下一次节奏的停歇,他们仅仅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行刑场焦急的等待着。
但是,这份焦急也马上被艾的呼吸声所驱散。艾用她沉稳的呼吸声再一次俘获了所有人的心,沉稳且质感清晰的呼吸声通过扩音魔法传递给在场所有人。
拥有魔力的声音,拥有魔力的人,此时此刻的艾在所有居民的眼中宛如神明一般。一举一动,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的充满魅力。
毫无疑问艾的呼吸声已经融入到音乐中,成为了音乐的一部分。甚至就连艾暴露在外的肌肤,也因为汗水附着在表面因灯光的照射而散发出了迷人的色彩。
艾在用她的全部来展示何为音乐,不,应该说是在那之上的音乐所不能触达的“美”的领域。
在这一刻无论是木、诺、唯,还是汉娜等人,她们都理解到了艾的存在感。这位虽然平时大多咋咋呼呼像个少女一样的女人,无愧于她的身份和存在。毫无疑问的,在人生上艾的付出是她们所不能比拟的,这份时间上的差距并不仅仅体现在智慧和实力上,更体现在她追求的方方面面。
面对着这由数千年的时间积累起来的存在感,年轻着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而无知者们产生出了想要拜服的情感。
糟糕,艾认真的有些过头了。无论怎么看,艾的投入都已经到堪比鸟笼宇宙时的水平了。
我不是说艾不能如此认真的投入,只是说她的认真程度超乎到了必要的程度。
艾的认真毫无疑问的造成了超乎想象的成果,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人们皆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无论是超乎想象震撼人心的音乐,还是通过音乐塑造出来的让人痴迷和狂热的氛围,都足以达到开创门派和宗教的基本信仰心条件了。可以预见的将来,这个国家王都的人民将会变成艾的信徒。
艾在这里发展信徒到底是否有益暂且不论,恐怕陈以后面对的问题将会大大超乎他的想象。毕竟国家也好组织也好都不过是某种思想集团而已,一旦这个集团内部开始萌发其它思想,统治者直面的将会是国家的分裂。
算了,就当是让陈交学费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向日葵已经动手了,她拔出皇帝授予的秘银佩剑,银白色的详细剑身哪怕是在篝火的火光照耀下依旧闪耀着圣洁的光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高级货,恐怕多半是魔剑之类的顶级武器吧。
银白色的剑身上闻着蔷薇的花纹,详细的枝条以剑柄和剑的中心接点为起点攀上了整把剑身,然后以剑尖为终点汇聚。每一根枝条上面都有着无数的纤细荆棘,光是看着都会让人产生不想靠近的感觉。
银色的佩剑被向日葵架在胸前,在众人窒息一般的期待下猛烈的刺入罗南弟的胸膛。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挡的感觉,剑尖宛如刺穿豆腐一般的顺滑刺穿了昔日级冒险者的胸膛。昔日坚实的肌肉和坚硬的骨骼都没有起到任何的阻挡作用,哪怕是魔力也没有进行抵抗。罗南弟连挣扎一下的反应都没有,直接全身瘫软了下去。
罗南弟的表现让我不得不再次瞥了一眼幕,很明显这不是个正常现象,哪怕是再怎么虚弱的人直接被刺穿心脏肌肉也会下意识的僵硬抽搐的。
向日葵并没有因为夺走一个生命而动摇和迟疑,她在确认罗南弟的生命已经逝去之后马上抽出了佩剑。佩剑在抽离胸膛的瞬间,一丝血柱从伤口处喷了出来,然而却没有溅射到向日葵的身上。
向日葵不再关注罗南弟而是来到罗南兄的面前,相较于弟弟罗南兄虽然身体被捆绑兄弟被杀害,但他并没有做出挣扎的动作和表情。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向日葵,用充满了仇恨和憎恶的视线盯着向日葵乃至她身后的陈和整个王都的人民,也包括了我们。
他的视线极其凶狠,充斥着感情的眼睛上带着血色的目光,宛如要吃人一般的看向这个世界。虽然和他无冤无仇,但这里还是请他马上去死吧,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在罗南兄凶恶视线的注视下,向日葵毫无犹豫也无动摇的再次架起佩剑。
“噗嗤”,让人宛如产生听到剑刺破胸膛的幻听般,佩剑刺入了罗南兄的胸膛。
位置为胸膛中间偏右,正是心脏的所在。这一次罗南兄的反应非常符合生物的本能反应,伴随着心脏被刺穿破裂,血压一度走高血液喷射和神经反应的紊乱,身体不断的开始抽搐,原本充满了感情的眼睛也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而翻白眼。
罗南兄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随着他的弟弟一同离去了。灵魂专家从体内释放并与半空中分解,加入到在天地间不断游荡的亡灵之中。
然后在那里,罗南兄弟盗贼团的所有亡灵们终于再度齐聚一堂,原本松散的亡灵们再一次的因为中心的到来而活化,他们形成了统一的意志不断在天地间冲撞。原本松散的游灵以罗南兄弟为率领,跟随在后化成了亡灵的大军。
百鬼夜行,此时此景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然而在这百鬼夜行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感应到,能够察觉到异常的只有格拉、向日葵、和我们而已。
在除我们之外的人看来,在向日葵完成对罗南兄处刑的瞬间,全体观看者都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呼声。他们因最大敌人的死亡和内心阴影的除去而欢呼,他们因今天的盛宴而欢呼,他们因王的承诺而欢呼。于是,乘着呼声,音乐再起。
然而狂热的人们没发现不代表着这些实力顶尖的人没发现,虽然他们不是专职于圣光系或亡灵系的人员,但他们还是能够察觉到某种现象。
狂风开始大作,虽然月光明亮但却带给他们无尽的阴暗感。有什么要发生了,有什么存在着,有什么要改变了,本能在拼命的诉说给他们。然后,本能畏惧之事发生了。
原本应该随着生命的死亡而消去的存在于罗南兄弟体内的魔力,魔力开始随着狂风和月光而逐渐活化暴走,同时天地间席卷的狂风带来了大量的魔力,那些游荡在森林大地天空中的魔力,也随着风暴而到来。整座王都成为了暴风的风眼,魔力在天地间汇集。然后,世界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