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中,阿财半边脸高高肿起摔到地上,抬头想要怒骂打他的人时。才发现这个人竟是大头。被大头怒目一瞪,他所有的怒气、怨气都不由的咽回来,只有紧咬着嘴唇满脸的不甘与懊悔。
大头冷着脸看着他。虽没有露出凶恶的模样,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压的阿财不敢出声说话。重重的“哼”了一声。大头沉着声音道“战争不是过家家,战场上任何的失神、犹豫都会害己害人。你给我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
瞥了陆恒躲藏的那棵树一眼,大头冷声道“你马上给我背着阿天出去。”
“不!”阿财霍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倔强的叫道“我不走!我要干掉那个杂种!”
大头侧面向着他,头也不回的厉声喝斥道“这是命令!”
阿财紧紧咬着牙,直欲将牙龈都要咬碎掉。眼泪如珠帘般直坠而下,却是再说不出半句话。
“回去!”大头指向后面,厉声喝道。
阿财身体轻颤了一下。虽是极度不甘心,可还是默默的咬着嘴唇,擦了擦眼泪。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将阿天轻轻的背到自己背上,再回头用怨毒的神色。狠狠的瞪了陆恒所躲的方向一眼,最终一咬牙,背着阿天头也不回的脱离这片战场。
阿财背着阿天离开后,大头依旧阴沉着脸,眼中透着浓浓寒光凝视着陆恒的方向。这是一场战争,最终的结果只有赢或输。中间的过程不重要,死再多的人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
大头朝水牛打出一个手势。水牛点了点头,悄悄跟他拉开些距离,从另一边包抄向陆恒所躲藏的树后面。而大头却紧握着一支手枪。不躲不闪的一步步正面朝那棵大树走过去。
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当大头走到树前时,水牛也已经绕了个半弧形从另一边包抄过来。没有手势也没有言语。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跳向树后面,但刚想扣下板击时却愣住了,这棵树后竟空无一人。
陆恒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水牛倒吸了一口冷气,树上树下都没有人,那陆恒去哪儿了?水牛可不相信一个人真的会凭空消失这么荒谬的事,但是他刚刚又真真切切亲眼见到陆恒在偷袭了阿财后,就立刻跳到这棵树后面没有再出来过,为什么等他们包抄过来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短暂的呆滞后。水牛立刻举着枪左看右看,连地上都没放过,唯恐陆恒会从哪处地下里面突然蹦哒出来。但很可惜。这一块地面都是原装货,没有被人为翻过土的痕迹,也就是说陆恒不可能藏到地下去。
水牛又用枪托敲了敲树干,发出的声音表明这棵树是实心的,也不可能藏人。水牛感到疑惑了,陆恒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玩消失的?
在水牛的对面,大头正摸着下巴,凝视着地上陆恒踩踏过留下的凌乱脚印,深沉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水牛已经将周围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后便亦步亦趋的靠过来,询问的眼神投向他。察觉到水牛投来的目光,大头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