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危险。”枯晔摆摆手,“那个人,乌鸦社的人告诉我,你也认识。
康宁,记得么?”
“他?”言禾愣,当真不知道康宁有什么好盯着的,不过也就一普通的小屁孩而已。“他有什么问题么?”
“他老子有问题。”枯晔道,“嗯,这个人不是我要盯的,也是那位不动如山的老头交代的。
你若不去,那我也就只有拜托乌鸦社了。
我想了想,乌鸦社也要过来了,怎么都是用的半枫荷的人,其他人我也不放心,我看你倒是可以。
萧何,康宁,弟弟,三个人,你总得选一个吧?”
“康宁吧!”言禾道,“我弟在宛州,从出生起他就跟母亲姓苏,那边很安全,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她点点头,“我能感觉到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那位老头子也不会布置那么多。
好歹,我也算个七门人,有些事是命里逃不过的。
至少在这时候老头十多年不出面还记得替我这个后辈着想,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总得做点什么吧?不然,这心里总是不安心。”
“你决定好了就好。”说着他将那回流过去的金属小酒壶扔给了女人,“送你了,配你的沙子挺好的。
下次画沙,只不定会变出什么新花样来的,吓唬吓唬人挺好的。
画家这个称号真不适合你,心态很静,你需要换个。”
“换个么?”女人果真按照枯晔的想法将沙子倒进了酒壶里,而后又按照之前的方式在桌上画了起来。
神奇的是小酒壶里明明是有酒水的,可是倒出来的沙子依旧是干的,在桌上卷起阵阵沙尘,女人没动,眼神有些发亮的看着那堆白色的沙子最后变成了一截手骨。
“怎么?”她愣道,“以前不是花么?”
“这次变成凤爪不好么?”枯晔哼哼的笑着,“当你浑身爬满成虫的时候,还可以拿来挠挠痒,你那个花可是拿不起来的,用过就废了。
这多好,循环利用啊!”
“你这?”老实说,言禾已经开始相信七处那些资料里记载的奇闻异事了,她以前只是拿来当故事看的,可是当真看到这“阿拉伯”女人变出这样的东西时,还是免不了有些兴奋。
“骨生花?”她自言自语着,神色间难掩兴奋,“打骨人?你是打骨人?”
“什么是打骨人?”女人不理解她的兴奋。
“大概就是为死者亡魂鸣冤的,若是冤魂散去,便会有骨生花,花开半月,半月后,化骨为沙。传说打骨人游走天下,只为鸣冤而生,早已经消失了。”
“那我可能就是了。”女人看着枯晔道,“和离魂术有点像哦。这也是老头说的?”
“是。”
“你的骗术很高明,萧何的出现,应当和阿言有关吧?”女人笑着一下子像是明白了许多,“去吧,去吧,这边我帮你罩着。
反正目前出现的问题也就只有八指。”
“言禾,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白桑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法师说天要塌了,那边的人也要出来了。
周晟好像就是那边的人,康宁的父亲曾帮七门做过事,他将儿子送过去可能与周晟有什么交易。”
“她女儿不是在医院么?”
“那哪是他女儿?”黑猫嗤之以鼻,“受伤的是周晟,周晟同她女儿本就是一个人,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