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愿意吗?”郝秋白问。
苏辞转身对着温友诚和安向暖鞠了一躬:“谢谢叔叔阿姨喜欢我,但我只有一个爸爸,我的爷爷姓郝,还在家里等我,我照顾温爷爷,也只是觉得他很亲切,并没有想要加入你们家的意思。”
说完他便牢牢握住郝秋白的手。
是爸爸给了他一个家,让他过上了正常孩子的生活,他绝对不能抛下爸爸。
郝秋白挺骄傲的,甚至还挑衅地瞥了眼温友诚:“听见没?我儿子看不上你们家的继承权。”
这几天郝秋白天天过来,也是为了问口供。
可偏偏每次提起虐待的事情,温老爷子都好像失忆了一样,开始糊里糊涂地要找孙子,非得握住苏辞的手了才能安静下来。
“在在,你去找个地方给叔叔和阿姨算一卦吧,就当送他们的了。”
郝秋白一个眼神,苏在在立即会意。
爸爸这是要让她把温家夫妻引开?
“好的,爸爸。”
“温叔叔,安阿姨,我知道有个地方很清净,最适合卜卦,你们家频频有事发生,还是算一卦图个心安吧。”这方面苏在在可最会劝了。
温友诚和安向暖也是早就听说了苏在在小天师的名号,只不过碍着一年前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上门找她算卦,这次机会就在眼前,当然不能错过。
“哦,好,那麻烦你了,在在。”
苏在在成功把俩人带走,还偷偷对着郝秋白比了个‘OK’的手势,还笑着眨了眨眼睛。
郝秋白忍不住摇头:“鬼灵精的丫头。”
病房里只剩下了郝秋白、苏辞和温老爷子。
郝秋白双腿交叠,靠坐着:“现在没别人了,温老也别装糊涂了,虐待你的人就是你的亲孙子温向烛对吧?”
温老爷子很诧异:“你,你怎么知道的?”
郝秋白轻笑:“你以为我们警方每天光拿工资不干活儿啊?我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温向烛自从出国后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反社会意识,对你非打即骂,家里的佣人也都被他虐待个遍,而对你是最恨的,甚至曾用重物袭击你,意图谋杀,我说的对吗?”
温老爷子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我们温家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祖祖辈辈积德行善,遵纪守法,行事低调,怎么就偏偏出了这么个孙子,郝家小子,我这个长辈也不怕你笑话,我如果不装疯卖傻的,早就被那混小子打死了。”
郝秋白问:“发生这么多事情,您为什么不跟您儿子儿媳说?”
温老爷子叹了口气:“怎么说啊?说他们的儿子要杀他们老子?而且我儿媳妇自从流产之后一直体弱,哪儿能受得了这种打击?”
他又看向苏辞,哭中带笑:“其实爷爷知道你不是我的孙子,我就是想……临死之前享受一下爷孙相处的快乐,哪怕是假的,我死也无憾了。”
苏辞抬手帮温老爷子擦掉眼泪:“温爷爷,您可以长命百岁的,不要总说晦气话。”
温老爷子叹气摇头:“那小子迟早会打死我的,他不会放过我,他虽然才七岁,但是手里有枪,甚至已经打死过人,我就是那个目击者,他不会留下我这个活口的。”
中午,郝秋白请温友诚和安向暖吃饭。
这倒是让他们夫妻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