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老祖原本双眸轻阖,仿若沉浸于深度冥想的幽谧之境。
在听闻白锦凤的详细禀报后,那双眼眸才如缓缓睁开,深邃如渊,似能洞悉乾坤。
只见她左手轻柔地微微抬起,拇指于其余几指之上轻点几下,动作轻盈优雅且从容不迫,宛如在心中悄然推演着天地间的微妙变数。
旋即,她缓缓开口:“无妨,锦凤,你只管引此人前来。” 白锦凤本欲多言,满心的诸多迷惑如汹涌潮水,亟待向老祖一一倾诉。
然老祖既已下达此令,她亦不敢再有丝毫耽搁与僭越,只得满含敬畏与尊崇地躬身行礼,而后沿着那幽长静谧的通道缓缓退下。
于退出密室的漫长过程中,她的内心依旧犹如被狂风席卷的沧海,思绪万千,波澜难平。
对于芈欢之事的重重未知迷雾,以及老祖这看似简洁平易指令背后所潜藏的深邃意涵,皆如沉甸甸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令她深陷于无尽的困惑之中。
芈欢的客房安然坐落于靠近山边悬崖的幽僻之处,其所处位置极为独特,乃是这一排建筑群落中最为靠后的一间。
它傲然独立于其他房舍之外,四周仿若被静谧的幽影轻柔环绕,单门独户的精巧格局更显其清幽雅致的独特韵致。
四周翠柏繁茂葱郁,枝叶在轻柔的微风中悠然摇曳,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远处,山风仿若奔腾的怒兽,呼啸而过悬崖峭壁,携来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与空旷无垠的寂寥之感。
芈欢踏入客房后,依循着日常的习惯,有条不紊地完成了洗漱等诸般事宜,随后换上了宽松舒适、质地绵软的睡衣。
他缓缓踱步至烛台前,轻轻吹灭了那摇曳的蜡烛,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窗外透进来的那几缕微弱星光,如银色的丝线,洒落在地上,勾勒出模糊而朦胧的轮廓。
芈欢悠然登榻而卧,床铺绵软且富有弹性。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双眸渐渐闭合。不一会儿,他的意识便似那飘荡于云海间的轻烟,开始变得模糊朦胧,即将踏入小睡之境。
就在此时,一阵凛冽刺骨的山风从窗外迅猛呼啸而过,吹得窗棂哐当作响。紧接着,一个敏捷如鬼魅的人影仿若夜空中划破黑暗的飞燕,身姿轻盈地飞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