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木说完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心虚的模样。
长欢听完阿克木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皱紧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可是,匈奴国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如果我们一味的安于现状不反守为攻的话,中原一定会认为我们好欺负。阿克木,我不甘心,匈奴国的族民都不会甘心。明明是中原和乌孙国的错,为什么这种结果要无辜的匈奴国来承担?”
阿克木定睛看了看长欢愤怒的表情,一时也有些慌张。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小声回道:“可是……可是匈奴国……就一定没有过错吗?”
阿克木这句话看似没有任何威胁性,却像一根针一样结结实实的扎进了长欢心中。长欢心里一惊,抬眸看着阿克木,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见长欢许久没有回话,阿克木突然慌张起来。他张开嘴,犹豫了许久,支支吾吾的开口道:“长,长欢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有责怪匈奴国的意思。”
“我知道。”长欢不等阿克木解释完,急忙打断了阿克木的话。
“我知道匈奴国先前作恶多端,也曾进犯过中原。父皇命我远赴西域和亲,也是因为想让中原和匈奴国都得到安宁。只是……”长欢说到这里,明显的哽咽了几声,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只是,我不能看着匈奴国就这么衰弱下去……匈奴国的确有过过错,可是他们罪不至死……”
阿克木深吸了一口气,伸手递给长欢一个手巾,沉声说道:“姑娘,我这里只有个粗布手巾,你拿去擦擦眼泪吧。”
长欢听到阿克木的话,抬眸看了眼阿克木,轻轻点点头回道:“多谢阿克木将军。”
长欢言罢,伸手接过了阿克木手中的粗布手巾。
阿克木垂眸看了眼长欢的手,那原本细腻白嫩的纤纤玉指早已经没了当初的细嫩。隐约能看到长欢掌心磨出的细茧,还有指尖即将脱落的白色薄皮。
看着长欢那本应细嫩的手成了这副模样,阿克木也不禁有些心疼。他垂眸看了看轻轻擦拭着眼泪的长欢,小声说道:“长欢姑娘,你手上的茧子……是嫁到匈奴国之后磨出来的吗?”
长欢闻言,急忙将手缩回了袖子里。她有些慌张的看了眼阿克木,摇摇头回道:“也不全是。中原到西域的路途那么遥远,难免路途中会磕磕碰碰的。再加上不像在宫里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手上自然会磨出些茧子来。”
长欢说完话,低下头看着手上的茧子,脸上有些感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