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鲁王府,把曾家的那位老爷抓回来。”有兵丁接令之后带人到鲁王府。
其实这个时候鲁王世子正在宴请兖州城各位大户的家主,这些人都颇为不自在。
因为说的好听是宴请,其实就是在拘禁着这些人,等城内搜索的结果。
“少爷,这个房间感觉有点奇怪。”王启年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之后对着王宪说道。
“来人,搜。”王宪也觉得屋子的构造很奇怪,不过感觉没有用,直接搜就可以了。
随行的士兵开始搜整个房间。王宪之前交代过,所谓的搜,不是翻箱倒柜,而是要把整个房间清空。
于是正堂和两房的所有家具、案几、桌椅甚至木床都被抬了出去,整个房间就变的空荡荡的,只剩下王宪和孙珍随身坐着的椅子。
“大人,没有发现。”一个兵丁上来汇报道。
外面一阵嘈杂声,曾家的老爷曾士彦就被带了进来。曾士彦是举人身份,原本在青州做官,后来因为不明原因辞官回到兖州过起了乡绅生活。
曾士彦被带到后院还是很慌张的,可是他进了堂屋又放松下来,赶忙拱手问道:“两位大人,曾某可犯了什么罪?需要两位大人抄家?”
王宪没说话,继续在想到底是哪里不对,难道真冤枉他了?
孙珍则是看向王宪,这个时候他不能多说话。
“曾老爷,你能解释一下你家柱子上这两朵白莲的图案么?”王宪指着两根支柱问道。
曾士彦假装低头看一下说道:“这就是建房子时候图画的迹象图案。”
“不对,这图案高度不过小腿,可是这图案却是常年累月被人摩挲的光亮如新。”王宪也蹲下来摸着这两个图案,光滑细腻,这是被人盘出包浆来了。
“兴许是家中小辈绕柱玩闹用手摩挲的。”曾士彦回答的合情合理。
王宪点点头,厉害,到底哪里不对?回想起当年自己参观孔府,对了。
“老王,你说曾老爷家里的这个影壁是不是有点太厚了?别人家中堂上只是一道屏风,为何曾老爷家的这个就像是个佛龛呢?”王宪指着堂中间唯一没有撤出屋外的曾家先祖画像说道。
曾士彦听到王宪这么说,顿时瘫软的坐在地上,头如捣蒜一般的喊着:“大人饶命。”
立刻有人把挂在墙上的画像取了下来,露出里面供奉的弥勒佛。
“曾老爷,要是有下次,记得把弥勒的像供的小一点,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全家都带走。”王宪看着这尊足足有六尺高的弥勒像都有些发呆。
向前几步之后用手敲了敲,居然是实心的。这得花多少钱才能铸这么一尊啊,这尊弥勒佛像要是到系统里能兑换多少积分啊,真伤了,但凡晚几天,自己就能想办法直接收到系统里,没办法,走官方渠道吧,打个报告给景泰帝,直接熔化了换成铜钱给他吧。
“大人,这个姓曾的还有两个儿子在府学读书,可不能让他俩跑了啊。”辛婆子突然想起来,对着王宪说道。
“老王,你亲自带人去把他两个儿子也抓起来。”
“好的少爷。”
“辛婆子,你做的不错。原本呢举报是只有50银元,但是你这次举报让官府抓到了隐藏已久的重要人物,特此奖励你500银元,你可满意?”王宪现在的心思就是怎么把这尊佛像给弄走。
“大人,老婆子满意。”辛婆子赶紧跪下来给王宪磕头。
“发给你钱之后,怎么花都是你自己做主,要是别人想打你钱的主意,你随时可以来府衙,府衙的官爷们给你做主。拿着钱回去好好生活,不要作奸犯科。”王宪深知这些底层民众突然暴富之后会出问题,还是说了一下。
“谢大人,谢大人,谢大人。”辛婆子接过兵丁捧过来的小木箱,里面有十卷银元,每卷五十枚。
“好了,辛婆子,你带着钱回家吧,本官这里还要继续,回去也宣讲一下,若是发现不法分子举报有奖,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罪犯,举报都有奖励,一旦被采纳,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王宪说道。
“懂,大人,我一定让邻里街坊都看到我拿到了奖励,一定宣扬大人的政策。”辛婆子抱着箱子一路小跑回家去了。
这时孙珍才说道:“我勒个乖乖,这个铜像是实心的,这不得三四千斤的铜啊!”
“把整个曾家翻一遍,家具直接堆到胡同里,屋里屋外地面的地砖必须撬起来,再去找洛阳铲来向下打孔看一下有没有地下室,井里必须下去人看,假山必须推到,树必须整个刨了,房梁上必须都上去人查看,只要超过腿粗的柱子必须找木匠过来敲一下,灶台上的铁锅必须拿到外面,水缸水桶必须搬离原来的位置,厚度不一致的墙必须敲开看看。”王宪对着孙家的家丁嘱咐着抄家的细节。
孙珍在旁边傻了眼,跟自己的这个大侄子比,自己啥也不是,自己压根就没想到抄家居然可以这么干。
王宪则是把后世老北京院内发现财宝和密室的地方都说了一遍,他可不认为曾家会全部招供藏宝的地方,这尊3000斤的铜像就证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点,少说也应该密室或者是金库。要是有点资料就好了,少说也能弥补一下系统对于明朝时期邪教的文字记录。
“大人,您说的这个洛阳铲,咱们没见过啊!”底下有人说道。
“没见过?难道这个洛阳铲此时还没发明出来?”王宪内心嘀咕道。“去找个铁匠来,我告诉他怎么做。”
前院的曾家人见着老爷是带着枷锁出来的,不管知道和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在哭。
王宪也到了前院,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他前世参加过08年的处突,知道这些信奉极端教义的人都不值得同情,更何况这些人与爆炸案有关。
“大人,西厢房的水缸底下发现了一个地道。”一个兵士上来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