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听了,还是不太信。他心里犯嘀咕:‘这尸毗王到底是不是真菩萨?我们得试一试才知道。’于是,他跟巧妙天商量好,演了一出戏。”
破六韩巴陵说到这儿,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林山木旁边,见对方眼里闪着微光,便继续说道:
“帝释天变成了一条大虫,巧妙天变成了一只骨瘦如柴的羊。然后,那只可怜的羊啊,被那条大虫追得没处躲,只能逃到尸毗王面前,躲到他的身后。尸毗王当然不会撒手啊。他发过誓,要普救众生。”
林山木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啊,那条大虫追到宫殿前,开口说话了。”破六韩巴陵压低声音学着鹰的语气,“‘尸毗王,这只羊是我的猎物,我饿得快死了,你不能把它护着不放!’”
“尸毗王怎么回答?”
“他说:‘我发过誓,要保护一切生灵。这只羊求助于我,我怎么能让它落到你嘴里?我拿金银财宝和你交换可以吗?’”
“但那大虫不同意,说:‘你想救羊,那我饿死了呢?我就不是生灵了吗?’尸毗王没办法,只能问鹰,‘那你吃其他的行不行?’大虫说:‘行!但必须是新鲜的血肉。’”
破六韩巴陵看了看林山木的反应,语气更缓了些:“尸毗王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心。他用自己的血肉喂那大虫。可奇怪的是,无论他割了多少肉,放到秤上,都比那只羊轻。最后,他把自己整个身子放到秤上,才平衡了重量。”
破六韩巴陵笑了笑,继续说道:“结果呢,那条大虫和羊都突然消失了。天摇地动,帝释天恢复原形,站在尸毗王面前,对他说:‘大王,您的功德无量,您有什么愿望吗?’”
林山木看着破六韩巴陵:“他求什么了?”
破六韩巴陵耸了耸肩:“他什么都没求。他只说:‘愿众生得安乐,永无疾苦。’”
“就在这一刻,天地震动。尸毗王的鲜血在地上洇染开,却不是散成无意义的痕迹,而是逐渐凝结成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金光流转,彼此相连,竟形成了一篇玄奥文字,这字也被称为尸毗文。这也就是密教文字最早的传说。”
“这尸毗文,经过无数年的变化,后来被他们佛家简化不少,融入了梵文中。”
“原来如此,那老板方才说,祖上与之有一段渊源,又是为何?”
“我方才所说,我祖上与之有一段渊源,乃是我祖上原来是数万年前从凤麟洲迁过来的,仙倌也可以看出,我的姓氏,破六韩,和玄洲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而且当年祖上曾是密教中一名护法,祖上留传下来密教的供奉念珠,还有一卷古卷和一件法器残片,上面所记文字,与这一模一样。”
林山木若有所思地问道:“方才你说,他们佛家将这种密教文字简化成了他们修行的梵文,那是否他们佛家有人通晓此类文字?”
破六韩巴陵道:“我觉得很有可能。”
林山木将所得全部收入储物袋中,站起身道:“多谢老板告知。”
破六韩巴陵见状,起身将林山木送到门口,拱手说道:“仙倌若在天墉城有其他需求,随时可来缘宝斋,诸如刚才品质的符箓和丹药,自是多多益善。今日合作甚为愉快,希望日后还有机会共事。”
林山木微微一拱手:“自然。告辞。”
离开缘宝斋的林山木内心高兴不已,不仅仅是找到了他所寻找的材料,更是寻到了这古文字的来历。他正想着再折返回去刚刚那地方寻找田子方,于是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在林山木行至一半,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在嘈杂的地下闹市中急促大喊:
“在那里,就是那个带着斗笠的人,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