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苏白的这种狂躁症,一发作起来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苏白也是暗暗心惊,自己辈子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这辈子的身体里真有狂躁症?
苏白有些纳闷,其实他不知道,这其实是动物威压丹给他带来的后作用,这也不是什么狂躁症,而是兽性!
李靖看苏白的模样,知道这家伙聪明,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看着苏白有些失落的样子,李靖不由说道:“以后尽量不要去前线拼杀就是,也不是不能领兵!你毕竟是武将,岂有不战场的道理?”
苏白明白李靖这应该是打算安慰一下自己,不过有这么安慰人的吗?一看就是没有经验啊!
苏白强行挤出一个笑脸道:“无妨,无妨,不前线还能安全一些呢”,这些确实都是苏白的心里话了,他现在血液平静了下来,刚才的那股冲动的情绪也消失了。
现在再次闻到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气,以及看到周围的断臂残肢,苏白哇的吐了起来!吐得非常难受,苦胆都快要吐出去了!
李靖这才笑了出来,哈哈大笑道:“这才是你个新兵蛋子应该有的反应!哈哈哈哈”,苏白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他,坐在马背吐的不成人样,只希望现在能有点水,让他漱漱口。
几分钟后,苏白软软的趴在马背,再也没有刚才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追杀突厥人的弓骑兵也回来了,和两千鬼王军一起围杀剩余的突厥百姓。
苏白软的跟面条一样,动都动不了,黄四郎有些看不下去了,和苏白并行,伸手扶着苏白,不让他掉下马去。
李靖看看左右,吩咐道:“老黄,你带着你家爵爷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城打下来了,一会让你手下人回去通知公瑾,以后襄城就是我们的了!”
黄四郎点点头,反身下马给苏白当起了马夫,牵着二人的马,寻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院,进去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才把苏白搀扶进去,让苏白平躺在床。
苏白倒不是困,就是觉得全身无力,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吐的,还是看那些尸体吓的!
这么大的一个襄城,就在三千骑兵的冲杀下,两个来回就已经易主,苏白虽然软的跟面条一样,心里却在暗暗嘲讽道:“什么狗屁突厥人,两个冲杀下就吓跑了,一点都不像男人!”
他哪里知道,对方折损足足有三千三四百人,己方却一个人都没死,只有两个人受了伤,而且还不严重!为首的还是他这个人型凶兽!换做谁不害怕?更别说他们那一身漆黑的铠甲,和狰狞的面具了!
就他们的这两次冲杀,加弓骑兵的后期追杀,突厥人足足阵亡了四千多人!要是加被围杀的百姓,数量更是恐怖!弓骑兵手中的横刀有的都卷刃了,鬼王军的装备好,补刀的时候尽量都用马槊,倒是没有太大的磨损。
一战大胜!无一伤亡的情况下就有这种战绩,大家都很是兴奋,弓骑兵的脸更是都带着笑容,看着地那一颗颗的人头,这些可都是军功啊!就算是刀卷刃了也不能浪费!大不了回去再磨磨刀呗!
苏白现在还躺在床装死狗呢,却不知道,几天的时间!他的大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突厥!
啪!一只精美的玉石酒杯就这样被摔成了粉末!突厥的可汗!颉利可汗正一脸怒意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残兵败将!颉利可汗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败将怒道:“一万人!一万人!这还不算城中百姓的帮忙!你告诉我让三千骑兵打败了?”
颉利可汗再次拿起一只酒杯,狠狠的摔在了他的额头,瞬间就把他的脑袋砸起了一个大包!败将却不敢叫痛,只是把头放的更低了。浑身下抖动是宛如一只鹌鹑。
颉利可汗怒道:“一万人打三千人!就算是用人堆也堆死他们了!”
败将辩解道:“可汗!光是我们看见的人就已经不下三千人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还有多少内应啊?而且为首之人武力如同天神!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匹敌的,就算是柯二巴,也让他一镗拦腰斩断!”
败将继续道:“我也不想当逃兵!可是我更不想把可汗珍贵的兵力,浪费在无用的抵抗!”
颉利可汗冷笑两声,就要下令除掉这个还在辩解的败将。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一名军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凑到颉利可汗耳边说道:“可汗,此事或许真是如此,大唐可能全境来攻了!”
颉利可汗谁也不相信,却唯独对这个幕僚信赖有加,现在一听此言,也是大惊,不由问道:“先生如何教我?”,这幕僚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道:“可汗,如果你是李靖,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会带着三千人进攻一座有万人把手的城池吗?”
颉利可汗冷汗都下来了,以己度人,他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
颉利可汗年轻的时候,还能称得是英明神武,这些年的声色犬马,却严重的腐蚀了这位曾经的汉子!颉利可汗有些紧张起来,凑到幕僚问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啊!”
幕僚眼神里暗暗有些嘲讽,还有些不忍,嘴里却还是吐出了三个字:“迁牙廷!”
现在的襄城已经是大唐的领土了,就在他们袭击襄城的第二天,张公瑾就带着两千民夫和五千士兵赶了过来。清理了地的突厥人尸体,在苏白的把控下,一把火烧个干净。民夫开始用着城里和周边的简易拆料,开始修建城池。这里未来也会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第二天苏白也能下地了,跟个没事人一样吃的比谁都要多,看着恢复了饭量的苏白,韩老虎黄四郎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一天,李靖喊了苏白,袁成,张公瑾以及黄四郎,一起凑在一张木桌前,商定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