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凤与易山带着张琪瑛挑选的五千阳平兵卒迤逦北上,安营于天荡山旁数十里处。
这数千汉中人马在她眼中虽然一般,相比荆州益州之兵,其实差相仿佛。
她现在看兵标准,却是与麒鸣军相比,心底想着难怪他不愿轻易扩军。
关凤想着张琪瑛想把自家部曲加入麒鸣军中,忍不住噘嘴皱起鼻子,若是姜维在此,定然心动。
“关将军,您在此处扎营,我带军北去山下山林藏匿。”易山习惯叫关凤为将军。
关凤点点头,也不多说,虽然前时张琪瑛说得激荡,自己也是认可,但如今在外行军,虽然自会执行到位,不去误事,却是不想多说她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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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杜袭带着万多大军增援天荡山韩浩处。
“子绪此来,正逢其时!”韩浩带着亲随迎出天荡山大帐。
杜袭作揖行礼,说道:“元嗣将军,别来无恙,如今夏侯将军殁于定军,又有略阳粮道被断,如今天荡山粮草便是我汉中十万大军命脉所在。”
“这次我带兵马一万,来此驻扎,协助将军守粮!”
“子绪辛苦,且听我说,那阳平如今只余兵马不足万数,听闻皆是汉中老卒,并非刘备精锐,一击必破,前时我兵马太少,不敢离山,如今有子绪兵马来援,必然夺了阳平关城,重占汉中地利!”
杜袭听了韩浩说起阳平关和天荡山兵力形势,也有三分心动,却想起临走时郭淮所说,此行重点乃是保护粮草,若是天荡山不在,大军只能北归,且如今略阳堵塞,如何北归?
“元嗣将军,来时郭将军曾有言,不得擅离天荡山,只需守住山路关隘便可。”
“哼!如今夏侯将军已然殁于姜维之手,这十万大军如何安排,岂是他郭伯济一言能定?”
“夏侯将军去前,曾吩咐郭将军守山。”
“夏侯妙才不过一白地将军,若非主公信任,如何当得十万大军之任!如今殁于姜维,也是难免,此时汉中有大军十万,粮草充足,若因一人之意,便就只知死守,岂非无胆之人,元嗣不为也!”
韩浩勃然说道,杜袭看他变色,知道丞相对他喜爱无比,因此也有三分谦让。
杜袭说道:“不若将军留五千军与我守山,自带剩余大部去打阳平。”
“自是要留人守山,子绪莫非以为我韩元嗣乃无智之人?”韩浩平素与同僚说话便是如此傲慢。
杜袭作揖,也不言语,只要给他留下兵马守山,他自去打阳平便是。
“报将军,山下十余里处,有数千兵马扎营。”有兵士飞奔到天荡山主帐大声报道。
“听闻阳平守关之人乃是女子,那姜维更是加派了一女子,仅就数百兵马,如此托大,定叫他后悔莫及!”韩浩大笑说道。
“将军,听闻此女乃是关家那位之女,乃是真正的将门虎女。”杜袭说道。
“虎女?不过狐媚妖邪而已,以我观之,刘备不识人,姜维少定力。量一女子,如何能统军作战,我本要去打阳平,她还分兵来此送死,岂非天赐良机?”
韩浩哈哈大笑,继续说道:“来人!备马!整顿大军,下山与我一齐擒了这女子,将来去荆州找那关家人讨些好处!”
杜袭看他张扬,也不说话,自去点兵数千,留守天荡,只要粮草在手,汉中大军终究难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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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易山带着两千羌人子弟,北上隐匿山林之中。
关凤策马看着张琪瑛分给她的三千兵马,只是皱眉,尤其看着二百麒鸣军在其中,自然更是别扭万分。
就想招呼人马,操练一番。
说来也巧,人马才刚列好阵势,关凤还未及说话,便有探马来报有大队一万五千人马自山下来袭!
关凤皱了皱眉,想起来是张琪瑛定计之事,知道自己兵少,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