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酒看似画得轻松,但是额角却沁出点滴汗珠,在日光下,显得分外晶莹。
老者凝神望着,仿佛也被那朵花摄了心神似的,神情微微有些呆滞。
而少爷,空洞的眼神闪过一闪即逝的复杂,仿佛昙花一现。
再一看,他还是那个双眼无神的盲眼少年。
终于完成了,夕酒长长叹了口气,擦了擦鬓旁的汗珠。
“好了。”
少年捏过伞柄,那朵曼珠沙华瞬间在伞面上复活,摇曳生姿。
“这……”老者指着油纸伞,惊讶得微微张开嘴巴。
“哦,这是我画的法阵,它可以帮你抵挡危险。”夕酒从容一笑,转身离开。
夕阳下,只留下她纤长的黑影和那抹淡淡的笑。
可是老者却疑心那是自己见过的世上最美的笑容。
他居然觉得这男子貌美。
等等,刚才少爷似乎叫她“这位姑娘”。
“少爷,刚才……”忠叔连忙道。
宫梧捏紧伞柄,伞在他手中旋转,那伞面上的曼珠沙华顿时好像活了一样。
“她懂阵法,而且还独具匠心,将阵法绘于伞上,难道她是木家人?可是木家人已经绝迹……她精神力居然如此强大,不可思议……她居然比我想得还令人惊奇。”
他陷入了沉思,俊美的眉眼有种奇异的魅力。
“主子,你刚才叫了她姑娘,她居然是位女子?”忠叔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宫梧眼中风云变幻,涌上丝丝奇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