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将郁暄白进了十二队的消息告诉扬顿,他急得两眼冒火,薄晚照赶紧说:“眼下最重要的是疏通关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一会说:“这样,你去找咱们之前安插在警局的暗线,让他去打探一下消息。至于我,我去问问陈七小姐,他们两个关系最近,不可能一点情况都不知道。”
两个人约好了晚上再见,刚要分头行动,就见凌云一脸慌张地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马爷那边出事了!让您赶紧去公司呢!”
薄晚照让凌云冷静下来:“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马爷家的少爷挪用公款被人抓个正着,眼下要开惩戒大会处理呢!马爷急得不行,求您千万放他儿子一马!”
扬顿赶紧说:“大小姐,这事不好办啊!您新官上任,绝不能徇私包庇,但又不能伤了马爷的心。咱们力量薄弱,全赖马爷支持,那样做无异于自毁前程!”
薄晚照嘴角噙了抹冷笑,心说陆远行你果真够狠,不声不响就要折了我的左膀右臂。
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和扬顿说:“马爷那边得罪不得,但郁暄白的事也不能耽误,你还是去找刘大脑袋,我先去公司,咱们晚上碰面再商量。”
“大小姐,我不放心您一个人!”
薄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陆远行吃不了我,快去吧!”
她到了公司一看,阵仗果然不小,但凡有点头脸的都在场。她扫视了一圈,笑着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大家来得好不齐整。”
嗔戒王严思正拱了拱拳,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薄晚照不慌不忙,淡定地问道:“既是如此,按照帮规该如何处理?”
严思正看了眼马钧说:“报告大小姐,马功成不是初犯,而且数目巨大,按照帮规应该即刻沉江。”
“不要啊!”
马功成爆发出一声爆哭,跪爬到马钧腿边连连求饶:“爹,救我!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
马钧嘴角颤抖,却没说话,所有人一起看向薄晚照。
薄晚照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又问严思正:“我记得帮规也有这样的规定,对于本人或者至亲有重大贡献的,尤其是独子,可以网开一面。我没有记错吧,严伯伯?”
“这。。。”
严思正快速扫了一眼陆远行,恭恭敬敬地说:“大小姐没记错!那就退一步,挑了脚筋,永远逐出青红帮。”
马功成又是一声爆哭:“不!爹,我不能当废人!这还不如杀了我!”
“你闭嘴!你个不孝子,现在哭有什么用!”
马钧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对着薄晚照点了点头,薄晚照说:“那就动手吧。”
在马功成凄厉地哭喊和挣扎中,行刑人迅速挑断他一条脚筋,刚要抬起另一条腿,薄晚照喊了一声且慢!
她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马伯伯为青红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身为晚辈不忍他老人家老无所依,况且我作为帮主本就有不可妥协的责任,所以马功成剩下的这条腿,我用三刀六洞替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