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话……让你违反了村里的规定跑到外面来实在是抱歉,还造成了非常危急的险情,估计你回去也是要被一顿骂…根那边,后续我会想办法善后好的。”禹小白扯了一通,还是照着感觉铺垫了。
真衣凝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显露的表情,每一个变化的神态,她笑容依旧。
“所以……嗯,那个确实有件事想跟你说。”禹小白挠头牵强地笑道,“我和真衣你认识好久了吧,好多年前在那个破烂咸鱼村的时候,你哥哥笨的差点把你俩饿死,还好去搬包赚力气活了……当初你很顽皮的,老是打扰我修行,对了我说过我是特殊部门的你还不信对吧……”
没有头绪地从认识之初讲起,林总琐屑的,挑拣着往事,东一下西一下的反而显得絮絮叨叨。
“……”真衣非常认真地听着,有时候禹小白会真的流露出讲到什么印象深刻的事而温馨美好的样子,都是回忆里的小事,她同样会受到感染,仿佛有遥远的地方照来了正午暖洋洋的阳光。
不过可惜的是,那些都不是重点,她看着对方藏在伪装下的牵强的笑容,然后自己的笑容也变得牵强。
“不是最近……我感觉啊,当然,也是我感觉错了,真衣你的话……”禹小白说的断断续续起来,“我就是不经意地一提,如果不对也不要生气啊,以防万一嘛,最近这些那些的事情……”
预兆一点不错地步步到来了,可最后的样子却不像她所期望的,大概是漫长的过程中哪里存在了差之毫厘,又或者从来就没有。
她已经明白了结局。
“那个,真衣你是不是……”
“禹白哥哥。”
真衣紧紧踏出一步,贴近了距离,她抢在对方说出之前,先说出了话。
心脏怦怦直跳。
明明只是很短的一秒,却过得非常漫长,时间仿佛停止了。
手心出汗,神经在这一刻变得无限紧张,真衣已经在快要落到地面的预感中带来巨大的心慌,她感觉必须要做点什么,得比对方抢先一步。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致于迅速超出了失败的结局预感,超出了心慌,就像是……如果现在她不说点什么,不做点什么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女孩的异样扰断了思路,禹小白抬起眼睑。
“怎么了?”
“我喜欢你。”
……
……
面前女孩非同一般的举动使禹小白彻底怔住,他宕机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张了张嘴。
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提前知道了……特别值得注意的,对方郑重砸落的话刚好是和他正想要说的冲突的,如此突然袭击,犹如节奏打乱,居然被一时堵住了。
“这个……”禹小白无意义地抬手。
女孩下一个举动再次把他早已准备好拒绝和解释的想法惊讶到。
啪,白净的小手伸出,向上,一下抓住了禹小白胸口的衣服。
真衣脑袋忽地凑过来,他们从面对面的距离变成脸对脸的距离。
呼吸声可闻,皮肤毛孔可辨,气息痒痒地打在脸上,真衣面容可见地变红了,宛如加载了过量情绪的苹果。
但是她还是坚持对视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双眼波光粼粼地望着禹小白,仿佛在表明着自己的强悍决心。
指节用力到发白,她双手拽着别人的衣服,娇小的身躯一如倚靠在别人的胸膛。
说实话,禹小白被震住了。
还是第一次以这样亲密的姿势,相顾在快若闪电和气氛窒息的转变里,女孩不知道盯着哪里,然后往下移动了视线…舔了舔嘴唇。
下一刻,真衣手上用力,将很近的脑袋,更进一步地,慢慢凑过来……
“哈喽禹白!找到那个约好的人了么,来来来要不先打一把牌……”
迪达拉张扬大大咧咧的声线刺耳地出现在暧昧宁静的夜幕,然后猛地停住。
真衣本来已经要将柔软的唇碰上去,听到这宛如泥石流拍过全场的声音,全身一僵。
顿住的不只有她,禹小白亦然。紧接着,他们没有互相顾上事件中心的对方,而是具有默契地齐齐转过头。
“……”
迪达拉手上正拿着那副简陋纸片扑克牌,满脸开心地耍来耍去,他的旁边是蝎,仔细琢磨着洗牌的酷炫手法,之后他们就瞧见了雕像上的场景。
牌掉到了地上。
“打扰了。”迪达拉脸上的惬意消失了,他愣了下,马上恢复如初,“你们继续。”
蝎倒是显得比较淡定,平静看了一会。
“……”
捡起散落的扑克牌,摆摆手,打牌二人组默默地离开。两边至此没有交流更多的一句话。
但就算没有多余的话,刚才的场面也已经被瓦解了,禹小白缓过神来,忍俊不禁,“诶,这什么啊。”
尴尬缓解了吧,当然也可能是一线情愿的错觉。
他低头看了看真衣,女孩双手仍死死拽着,但脖子却因为气势的打搅而缩回去了。
禹小白复杂的思虑一闪而过,宽容地笑笑,还没说话。
真衣重新显露出水汽腾腾的眼睛,沉着、镇定,眼里没有任何常见中的退缩,鲜红欲滴的唇而是以比上一次更快、更让人反应不及的速度覆盖上来。
……
……
:不出意外,这卷就要到头,这也意味着本书快要完结啦。
也许有人会说忍界大战呢,决战辉夜姬呢。
但是我没想拉拉扯扯地写下去,弄到两百万字稳定拿钱并没有什么意思,这同样不是一直以来寻求的,到了该到的地方就结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