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困到极致却无法入睡,等到可以入眠时,再强大的意志也无法与睡意抗衡。
他……到底多久没睡着过了?
米狸听着转眼呼吸声就已经变得均匀的人,心脏一阵阵抽痛。
二十分钟后,一个青年的电话进来,告诉了她问题的答案。
自从她离开后,宫若就没有安稳的睡过一次,到了后来,宫桦不得已在他的水里加几片安眠药才能稍微有点效果。
沉睡中的宫若,双臂紧得像牢笼,放弃挣脱的米狸静静地伏在少年平稳起伏的胸膛上,内心无名的情绪涌动。
看着少年安静的睡颜,伸手虚空着在空气中一寸寸轻轻抚过。
然后,闭上眼睛,米狸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宫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米狸对他一直都很不好,每次他想办法讨来的钱,都会被他以各种名义拿走。
不管他要回来的钱是多少,每日所吃的饭都是一个嗖掉的馒头。
渐渐的他懂了,每次有了钱,自己会先在外面吃饱。
两人的关系也是那种不到不得已绝对不说话的地步。
他们每日要想尽办法才能弄到钱,更别提两人可以读书,能温饱就不错了。
而他的性格也渐渐因此变得孤僻自闭,久而久之甚至忘了怎么开口。
直到被南家人找到,米狸也住了进来,被他的家人奉为值得感恩戴德的大恩人。
他冷眼瞧着,心中讽刺,可是却懒得开口解释什么。
无所谓了。
反正南家也不缺她这一口饭。
直到他听说,他喜欢上了宫桦,宫若忍不住心里冷笑。
果然是神经病。
居然喜欢男人。
心里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的庆幸,幸好当年没有对他起过念头。
他就像个外人一样,全程冷眼旁观着,看着米狸从备受宠爱的位置凄惨的摔了下来,摔得遍体鳞伤。
然后,宫若意外的看见,看见宫桦的未婚妻和一个乞丐说着什么。
面无表情的走开,没有当做一回事。
第二天,宫若听说了她的死讯……
“米狸。”
宫若豁然从梦里惊醒,冷汗出了一身,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发现他睡在沙发上。
而他的身上还抱着个人。
宫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的倒在沙发上。
唇瓣微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确定,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
宫若下意识地将双臂收紧,一寸寸的,直到身上的米狸抗议的皱起了眉头。
粉嫩的唇瓣微嘟,像是在和他撒娇一般,娇娇的迷死人。
宫若脑中所有的混乱情绪都在这一刻终结,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宛如一夜风雪之后的千里荒原,寂寂杳杳,茫茫渺渺。
一动不动的望着米狸的唇。
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如果亲上去,会是什么味道呢?
微阖着双眸,就像是在梦境中小心摸索,提着心一点点靠近。
终于,他在亲上米狸的那一瞬,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好甜好软!
如浊浪拍天,如狂风卷地。
四唇相触,宫若只停了一停,便张开嘴,包裹住米狸娇嫩的唇瓣用力厮磨。
含着她的唇,伸出舌尖沿着双唇的轮廓来回肆意勾扫。
干燥的唇瓣被唾液浸润濡湿,品尝起来娇软而又清甜,简直是人间至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