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讷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为难殿下吗?我等臣子看望陛下也叫为难?殿下莫要忘了,陛下于我等而言,犹如君父,此乃人伦大义。殿下这般阻拦,莫不是心中有鬼?”
朱雄英气得小脸涨红,他霍然起身,怒视着老臣:“你放肆!本宫敬你是朝中老臣,你却如此污蔑于本宫。本宫已多次言明,皇爷爷在调养,你却执意违抗本宫的旨意,究竟是何居心?”
孔讷微微仰头,毫不畏惧地与朱雄英对视:“殿下,臣等只是担忧陛下安危,若陛下真的安好,让臣等见上一面又有何妨?除非……陛下已遭遇不测,殿下在刻意隐瞒。”他这话一出,朝堂中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众臣的目光纷纷投向朱雄英,疑虑之色更浓。
朱雄英强压着怒火,他知道此时必须冷静应对,否则局势将更加难以控制:“本宫再说最后一次,皇爷爷尚在,只是需要静养。你这般恶意揣测,扰乱朝堂秩序,本宫定不会轻饶!”
但孔讷身后的一些党羽也纷纷站了出来,齐声说道:“殿下此举难以服众,还请殿下三思。”朱雄英看着眼前这群咄咄逼人的大臣,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孔讷依旧阴恻恻地笑着,那笑容里似藏着无尽的深意,他微微躬身,看似恭敬却语带挑衅:“殿下,老臣忝为文臣之首,深受皇恩,对陛下忠心耿耿。如今陛下久未露面,臣等心急如焚,此乃情理之中。殿下年轻,或不知这君臣之道的微妙,老臣等此举,也是为了大明的安稳,以免宵小之徒趁机生乱啊。”
朱雄英紧咬下唇,目光如炬地盯着孔讷:“孔爱卿,你口口声声说为大明,为本宫着想,可这般公然违抗本宫的旨意。”
孔讷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轻轻一挥衣袖:“殿下言重了,臣等绝无此意。只是陛下的安康关系着天下苍生,还望殿下能理解臣等的苦心。”然而,他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轨企图。
刘三吾见孔讷如此行径,实在难以忍受,他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孔大人,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殿下已多次表明陛下正在调养,你却依旧咄咄逼人,究竟是何道理?莫不是你想借此机会扰乱朝堂,以逞私欲?”
方孝孺也紧接着站出,义正言辞地说道:“孔讷,你身为文臣之首,当为群臣表率,如今却带头违抗殿下旨意,引发朝堂纷争,这岂是忠臣所为?陛下对我等恩重如山,我们自当相信殿下所言,全力辅佐,而非像你这般肆意妄为,制造混乱。”
詹徽更是满脸怒容,手指着孔讷道:“你这般行径,与乱臣贼子何异?在这大明内忧外患之际,你不想着如何为陛下分忧,为大明解难,却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挑起事端,难道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不怕天下人唾弃吗?”
孔讷冷冷的看着三人以及身后的文官,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刘大人、方大人、詹大人,你们莫要血口喷人。我孔讷一心只为陛下,为大明,你们这般维护殿下,难道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利用吗?”
刘三吾冷笑一声:“孔讷,你莫要狡辩。你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可你错了。我们绝不容许你破坏这大明的根基,损害陛下与殿下的威严。”
方孝孺点头道:“不错,孔讷。若你还不知悔改,继续这般行事,我们定当联名弹劾你,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