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这性子,与你师父此前对朕所言倒有些不同。不过,以你现今这般性情行事,反倒更为适宜妥当。”
皇帝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秦骧赶忙再次起身,恭敬作揖,谦逊地说道:
“多谢陛下赞誉。只是微臣仍不知陛下先前所言之事究竟为何,还望陛下明示。”
秦骧作揖时,弯腰幅度较大,手臂伸直,表现出极高的敬意。
皇帝见秦骧竟比自己还要急切,便也不再拖沓,神色一凛,肃然直言道:
“今日朝堂之情形,你有何见解?”
皇帝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扶手上,表情凝重。
秦骧悄然瞥了皇帝一眼,只见其面色凝重深沉,隐隐含着一丝愠怒,遂斟酌着言辞说道:
“回陛下,朝堂之上,文官势盛,多有骄矜之态。而武官与文官之间,观其行止,竟好似也有着诸多私下之勾连。”
秦骧说话时,语速适中,声音清晰,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皇帝闻听此言,脸色愈发阴沉,颔首赞同道:
“正是如此。文武二者,本应如两极并立,如今却有趋近融合之态,此情形着实堪忧。”
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中寒芒闪烁,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言至此处,皇帝双眸之中,寒芒乍现,一缕森然杀机转瞬即逝。
他信手拈起一封信笺,旋即吩咐内官转呈至秦骧手上。
皇帝拿起信笺时,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与此同时,皇帝接着开口道:
“你现今身为皇城司使,且看看此信。”
“朕要你依凭这封信中的线索,按图索骥,将那些暗中勾结的乱臣贼子一一清查出来,你可有把握?”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秦骧恭敬地接过信封,缓缓开启,目光落于信笺之上,细细览阅其中内容。
只见信中首句便赫然点明李学士与兖王会晤的具体时间与地点,紧接着,其后罗列了众多参与其中的朝堂大臣之名。
秦骧的眼神专注而敏锐,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信笺,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待秦骧将整封信阅毕,他对信中提及之事已然在心中勾勒出了大致轮廓。
只是他又一事不明,这份信的出处在哪里?
秦骧谨慎地将信件收起,仔细折好后,轻声问道:
“陛下,此信于何处所获?”
秦骧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将信放在胸口的位置,以示尊重。
皇帝不假思索,坦率而言:
“便是在你所任职的皇城司使署衙内搜得。”
皇帝的语气平静而坦然,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此刻,秦骧嘴角噙笑,将信递回内官手中,继而又问道:
“陛下期望何种结果?抑或是欲将那些涉案之人如何处置?”
秦骧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皇帝闻得此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说实话,他对此尚未深思熟虑。
就本心而论,他极想将当朝宰相一并惩处,以振皇家威严。
然值此多事之秋,韩章这老者的辅佐又委实不可或缺。
一番斟酌后,皇帝双眸微微睁大,握拳猛地捶于书案之上,决然道:
“除中书门下三品以上官员外,其余一概彻查,着重于枢密院、三司与学士院。务必查明此信真伪!”
皇帝的动作激烈而果断,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秦骧垂首,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圣上亦知晓此信恐有蹊跷。
随即,秦骧起身应道:
“既蒙陛下旨意,臣自当亲力亲为,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定当竭力,不负陛下所望。”
秦骧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着一丝决心。
皇帝闻秦骧所言时间,微蹙龙眉,语带不悦:
“缘何耗时如此之久?”
皇帝的表情不满,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
秦骧垂首,缓声解释:
“陛下,皇城司如今恐已弊病丛生。臣欲行事,需得先遴选出一批可信之人,方可保诸事顺遂无虞。”
秦骧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态度诚恳。
皇帝略作思忖,觉其所言亦有几分道理,然仍对这般长久方见成效心有不甘:
“若朕许你另调人手前去操办,可否加快些许?”
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秦骧眼眸骤亮,忙不迭应道:
“陛下圣明,若能有经验老到且可堪信赖之人从旁襄助,此事推进自可增速。”
秦骧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岂料皇帝轻摇其首,决然道:
“并无老手予你。朕只准你新选五百人为手下,至于所选何人,朕概不过问。唯朕有令,三月之内,务必呈交消息于朕。”
皇帝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不容置疑。
秦骧摩挲下颌,稍作思量后,抬首探问:
“陛下,那被押解回来,准备游街示众的西夏人可否?”
秦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
皇帝先是一愣,片刻之后,面露苦笑,无奈挥了挥手:
“朕已明言,朕不予干涉人选之事,只求三月之内能有成果。”
皇帝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