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柳大人!”
柳渊墨今日却穿了一身便服,看到谢舒凡随意挥手一笑:“贤侄你太客气了,今日是休沐日,老朽只是路过听说贤侄如此勤政爱民,特意来探望、关心一下后辈而已!正所谓松弛有道,案情虽然要紧,贤侄也要注意适当放松一下才行,换个心情,说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新线索呢?!”
谢舒凡拱手行礼:“多谢世伯教诲,承平定时刻铭记于心。”
柳渊墨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微微眯起眼笑道:“今日天气不错,贤侄可愿随我一起郊游?”
谢舒凡本想拒绝,柳渊墨状似无意的说:“方才路上老朽看到一个身影向城外走去,看起来有几分像是那位被卷入案件之中的十三侍卫……”
谢舒凡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硬是咽了回去,露出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既然世伯相邀,晚辈岂能不应?还请世伯稍等,容小子换身便服再陪您郊游!”
柳渊墨满意的点头同意,目送谢舒凡转身下去换衣服,视线扫过一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跟自己对视的柳师爷,唇角微微上翘,一屁股坐在一边的座椅上,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大腿:“人老喽!就是不中用,才站这么一会儿,走了几步路,就觉得腰酸腿疼,说几句话就觉得口干舌燥,难以忍受……”
柳师爷磨了磨牙,硬是挤出个笑来,弯腰递过刚刚泡好的热茶:“大人请用茶!”
柳渊墨随手接过他递来的茶,又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揉了揉自己的腰:“我这肩膀怎么这么疼呢?”柳师爷憋着一口气,低头耷拉着肩膀侧身横在蹭过去,伸出手给柳渊墨揉肩膀,柳渊墨也半点不客气,指挥着柳师爷给自己好好揉肩膀:“这边!这边!!对!再用力!……嘶!轻点轻点!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禁的起你这么折腾?!”
柳师爷气急,干脆一甩袖子行礼,也不等柳渊墨出声就硬邦邦的说:“下官布衣出身,惯只会做些粗活,手脚粗苯,干不得这等伺候人的细致活,还请大人另请高明吧!”
话音未落直接就告退了,留下柳渊墨出神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许久后,柳渊墨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这孩子……唉!”
谢舒凡走到院门前时,正好遇到气冲冲出来的柳师爷。看到柳师爷流露出来的怒气,谢舒凡微微一笑道:“今日本是休沐之日,因本官一时兴起想要察查案件内情,所以连累的师爷也跟着本官忙碌。既然柳大人邀约,本官便陪他走上一遭,师爷不如趁此机会回家陪陪嫂夫人!”
柳师爷原本被谢舒凡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心中有些复杂,闻言感激一笑:“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多谢大人好意了!”
谢舒凡点点头,浅浅一笑:“师爷慢走。”
谢舒凡进去时,柳渊墨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之前整理出来的卷宗,时不时点点头,偶尔提笔在卷宗上写下些备注。
谢舒凡也不打扰,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柳渊墨批阅卷宗。
二人一个全神贯注的批注,一个则安静的站在一旁观看,直到柳渊墨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卷宗,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随手接过身后递来的热茶呷了一口:“司青,马车可备好了?”
“备好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却绝不是吴司青的声音。柳渊墨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此刻自己身在何处:“让贤侄见笑了!贤侄的卷宗整理的细致妥当,本官见猎心喜,一时忍耐不住便自作主张,做了些注解与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