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望着那些尸体上的剑痕,脊背爬上了一缕寒意,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他不敢深思其中的种种,只是闷着头往前走。
风带着血腥味飘荡,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呼喊声。
北灼言仔细捕捉着微小的声音,赶路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穿过一段还算干净的道路后,一座巨大的城镇出现在眼前。
沧徽城。
古朴肃穆的牌匾悬挂着,岁月磨平了它的棱角,如今,飞溅的血液又添新痕。
城门之下,断壁残垣,烟硝尚未散尽,血腥气味夹杂着漆黑恶气,呛人肺腑。
刚刚还在耳边回荡着的惊恐尖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四下再次恢复成了寂静的状态。
北灼言收回目光,抬脚向城内走去,心中隐隐不安。
他好像来晚了。
似乎,错过了什么。
城内,到处都是尸体,人叠着人,血水都流成了小溪。
这个城池很大,原本该是一个很繁华的地方,但如今,唯有死亡的荒凉。
轰隆──
一道巨响于城中心处响起。
北灼言眼眸一缩,连忙向声音的发源地赶去。
待到达后,他终于见到了今天的第一个活物。
灰蒙蒙的天空下,被血水染红的土地上,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满地尸首中。
她手拿着一柄惨白的长剑,穿透了她对面那人的胸膛,剑尖上的血一连串地滴落。
北灼言看着女子的背影,心突然重重一跳,他慢慢停住了步伐,一时间不敢凑上去。
被长剑贯穿的男人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他抬起手,指尖颤抖,却坚定不移地指着女子。
血液从口中喷涌。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杀人,终会偿命……”
“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男人说完,手便无力地垂下,身体依旧跪地笔直,眼睛还在盯着眼前人,是死不瞑目。
北灼言隔的有些远,女子面容被发丝遮挡,他并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但动作却很清晰,只见她干脆利落地抽剑,带起的血液溅到裙摆上,她却不曾避躲。
地上的男人软趴趴地倒地,女子看都不看一眼,她拎着还在滴血的剑,漠然地转身。
北灼言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是一张极苍白的脸,眉眼自带一股病态,眼皮懒懒地半垂着,黑恹恹的瞳孔里倒映不出任何光芒。
猩红血珠挂在眉尾,消瘦的下巴上也溅着血痕,如今已经干涸,不知道是何时沾上的。
那张脸,艳丽颓靡,死气沉沉。
女子一步一步走近,北灼言终于看清了,她身上的衣服不是他以为的红衣。
而是……血衣。
是生生用血液染红的衣服,再也无法看出本来的颜色。
她每走一步,衣摆上便落下血水,血气冲天,满身杀伐之气。
但这些都不是北灼言关注的重点。
他此刻像是被钉住的木桩,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瞳孔里倒映着的是女子的眼眸。
麻木荒凉,了无生气,像是全世界都只剩她一人般的孤寂。
北灼言下意识捂住心脏,剪断的情丝让他暂时缺失了许多情绪,但此刻,无法压制的难过依旧包裹全身。
女子靠的越来越近,她似乎看不见他一般,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
北灼言轻声开口,声音干涩中带着轻颤。
“念……”
──────
哎嘿,虚晃一枪,好像把大家都骗到了。
大家都忘了吗,阿灼可是活了很久的诶,被关押的那日日夜夜里生出的杀意,族人死去的恨意,对人族的厌恶还有对念念的爱,这么多深刻而强烈的情绪构建成的七情丝,不是一只千年的灵能把握的住的。
阿灼可是唯一的圣兽,他的情丝可没那么好拿,他敢给,灵也不敢要的。还有,虽然少了一截情丝,但只要不是全给出去,他还是会超级爱念念,大家要相信阿灼呀。
付出情丝只是他追妻的第一步!
大家别怕哦,还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