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瓦飞檐,碧角楼台,这正是金鼎燕国的都城燕京的模样,此时正值旭日初升,几缕阳光透过朝云就斑驳的洒在街道和楼宇之间,淅淅索索的金粉倾泻铺满了这巍峨的都城。
两辆绣金纹的马车正沿着宽阔的青石街道行来,马车的四角还垂挂着几个青铜的铃铛,随着车马的行进“叮当叮当”的脆响个不停,而车上的乘客显然没有心情聆听,连声催促着车夫再赶的急些。
如此一路不停,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一处大院脚下。还未等马车停稳,早有几人等在此处,其中领头的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连忙迎了上来,笑到:“哎呀,竟是顾远山顾先生亲至,有失远迎,幸会幸会啊!”
马车中也走下俩人,其中一人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留着一缕山羊胡,另一人则是个白净的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模样。
那被称为顾先生的男子也是微微躬身回礼说道:“原来是苏仁苏家主亲自来迎,实在是有愧有愧啊!”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一同入了宅院。
那赶车的马夫这才得闲,就着袖口擦着汗珠,四处张望着,就见宅院门口的匾额极为奢华,青色打底,金漆绘字描边,被收拾的纤尘不染,院门口还威严矗立着两只白玉雕制的狮子,一个歪首戏绣球,另一个则脚踩幼狮,龇牙凶悍的模样。
马夫口中喃喃道:“苏府。”遂又转头看着院墙和门槛,虽都是上好的木料着红漆制成,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些泛白,那原本朱红的墙面也是掉落下好大一块,只是府门内外及街道上打扫的还算干净。
马夫心里暗呸了一声,“又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家伙。”
此时苏府的后园,原本小桥流水的园子杂草长的老高,桥下的小溪也早已干涸,没有专人打理,荷花池的淤泥都裂成了块。
而后园中间却独独竖着一幢小楼,门头上还挂着个匾额,“亲雅居”。小楼不过两层来高,虽无人打理,在这青草中倒也是映得幽静,就是这房瓦屋檐上本应闪着光的琉璃瓦此时的灰尘落得有一指节厚了。
亲雅居二层,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正坐在梳妆镜前呵呵傻笑着,女孩白瓷般的脸颊透着红晕,乌木般的眼珠子闪着光,看上去如画中的仙童一般,费心给她梳妆的则是一个身着翠衫的中年妇人,正和一旁十五六岁的侍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