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是在心疼我?”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心疼她???
他愕然间一松手,红杏哎呦一声,好像……
还是磕上了!
红杏一边哎哟哎哟一边低低暗骂:
“天,我果然是想多了!”
他眼光闪了闪,开口。
“什么想多了?”
她可怜兮兮嘀嘀咕咕不搭理齐湛:
“谁说他心疼我?谁说他心疼我就可以不用练武不用挨打?骗人!!!”
他耳聪目明,她那自以为能逃过的小动作统统被他收入眼底,此时不知,或者那眼底也带了微微的笑意,难得说话间也有细微的温柔。
他不自知,为此而软了心坎,因了天下诸般女子这般娇憨怯怯,都没有哪个铁血男儿能抵挡面前这悄然绽开,不为谁而刻意卖弄,却避无可避管不住目光追随的风华。
也因每个柔情的男儿,或许心里都有个美好而憧憬的美梦,或早已埋没入现实的无奈,却会在某个契机牵引下悄然唤醒,生根发芽,如度春风?
而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腕间,似乎还有一抹温热依稀残留,似乎也带了些许清浅的芬芳?
齐湛似乎依旧放心不下她,每每来见她,都带了全幅的武装,真真是武装到牙齿。
从他与宴方交战的经验看来,此人善变灵活而机动,甚至从几次对战中能看出几分大隐隐于市的特殊深邃感觉。
他觉得宴方是那种能屈能伸的人,不惜为后果而早早的埋下伏线,静待某一天突然牵引爆发,燃烧出难以想象的火焰。
是以他也希望也纠结,希望她是,或不是他。
宴方……
若是他们立场敌对,注定只能狭路相逢血雨洗刷。
若她不是他,那惊才艳艳的少年郎当真如此轻易地死去?
他是否也因此生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的微妙心情来?自己难以理解。
而此时,那腕间的皮质护腕轻薄而坚韧,触感犹如第二层皮肤,他犹自感受到她的灼热与滚烫,蓦然一惊回首,她依旧是那般娇弱而苍白的在风中摇曳。
他的眼神似乎太过古怪,让她也有些不安,她摸了摸鼻子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讪讪然开口,却是谁一腔小女儿心事,语声中藏不住有些娇羞?
“唔……我身子很弱,如果不能学武……你不会因此赶我走吧……”
她似乎想了想,又看了看他,怯怯试探着提问:
“如果你真的要赶我走,能不能把我送回家?我带的盘缠又用完了,”
她局促低下头:
“要是这样,能不能……能不能……”
“借我点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