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转眼已是半月之后。
清风寨上下在李清风的指示下,各堂口皆是满编满员,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训练。
就是地方的团练,加起来也有两三万青壮之多。
清风寨如此丝毫不加遮掩的大动作,自然落在了毫无顾忌的落在了扬州众人眼中。
清风寨那些人就不说了,可清风寨搞得这什么地方团练,一下子这么多人,倒真真是把扬州官场给吓了个不轻。
地方守备军以及官府,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日里任由清风寨那浩浩荡荡的团练,从城门前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拉练经过。
哪怕那些团练手中并没有武器,可也将每日里守城的官兵们吓得不轻。
谁也不知道,清风寨哪天就会直接翻脸,到时候,他们就成了清风寨第一个砍死的对象。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等清风寨来攻打的时候,是直接趴着投降,还是抱头蹲着投降的好了。
而如此大的动静,
扬州地方官员的奏折,以及暗影司的密探密报,
几乎往神京是一日一报。
扬州城内的林如海,虽然身在扬州城内。
可是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的苗头,
便是准备前往知府衙门,找知府李魁询问此事。
可才到知府衙门,便见到把守在衙门口的居然不是衙门里的衙役,而是清风寨身着青衣的真贼。
吓得林如海冷汗直冒,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自衙门经过。
回到府中之后,便是对外称病,闭门谢客,便再无任何消息传出。
而就在清风寨进行着大规模的招兵买马人员整训之际,
神京皇宫内的早朝上,
兴隆帝怒气冲冲的将两箱子扬州来的奏折,一股脑丢在朝堂。
对着众臣怒道,
“招降招降,如今清风寨的反走,刀剑都架到朕的脖子上了,还要招降?”
“是不是等到反贼入京,砍下了朕的脑袋了,才能发兵?!”
“臣等有罪!臣等罪该万死!”
一干朝臣勋贵们,皆是齐齐跪倒在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兴隆帝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
“哼!哪里是你们有罪!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才是罪该万死啊!”
“臣等罪该万死啊!”
一众朝臣再次重重叩首悲鸣。
兴隆帝看着众人如此模样,颤抖着伸手,指着朝堂,直接下旨。
“传朕旨意,金陵禁军即日出兵扬州剿灭匪患!”
说罢,眼神一眯。
“谁再敢阻拦,或者说招降的话,朕就让他前往扬州去那清风寨剿匪或是招降反贼!”
兴隆帝着实是被气到了。
在他的计划里,清风寨将是他夺回京营的政治筹码。
故而,对于剿匪之事,他也只是传旨下去,
先丢了个石头进入湖面,准备看看各方的反应再做谋算。
可近几日以来,先是林如海的密奏而来。
清风寨的那伙山贼,居然有造反的苗头。
不过当日兴隆帝也是接到了扬州知府李魁的奏报,其奏折中言说扬州虽有山贼,但也无关大碍。
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生物,兴隆帝一眼便是觉得这是两方在开始斗法了,
加上今年的盐税已经在半道上,兴隆帝对于扬州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就落地了,便是并未重视。
然而,没过几天。
扬州的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以及暗影司的密奏,
几乎是每天都要来上好几奏。
短短数日便是堆满了两只大箱子。
看着奏报上,清风寨短短几日的功夫,便是收纳了数万的精壮从贼。
兴隆帝是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召开大朝会,商议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