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你去买顶帷帽。明日之时找一路过农户女子,以路人之名将那人轻薄之事告诉杨嬷嬷,并且让她要上几两银子,作为赠予帷帽之资。杨嬷嬷必会将那人与碧清隔绝开来,不让他再有机会接近碧清。
“碧清,你带上帷帽后,便不能许人摘下,如若有人要来摘,你便装作惶恐,躲在车厢角落之中。无论他人跟你说什么,你都要一言不发,杨嬷嬷必不会将帷帽掀开。记住,不能打人,不能说话,只许蹲在角落之中装作害怕的样子。明白吗?”
碧清不解:“为何?这样,不是更容易让人怀疑吗?”
赵武毕竟更为了解几人,道:“归舟小姐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如若按主子说的做,杨嬷嬷只会心生内疚,不敢强求小姐。”
赵势见交代的差不多了,将柳归舟横抱起,足尖轻点便跃上了马:“记住一点,尽量不要亲自动手,做事不能留把柄。宁愿再寻时机,也不能莽撞,知道吗?”
赵势之所以作此交代便是有意历练两人。此事杨嬷嬷与徐府都不敢声张,如若两人中途败露,只要不涉及人命,也无伤大局。如若他们做的好,能好好给徐府一个教训,以后做这样的事情也就多了几分经验。
话虽是对两人说的,但赵武却心中明白,这是赵势在有意提醒自己,“是,主子,杨嬷嬷……怎么处置?”
“杀!”冷冽的话语如同一颗冰凉的石子砸在地面上。
赵势骑马而来,骑马而去。来时让两人开心不已,去时却让两人心有惶惶。赵武走上前踢了踢晕死过去的徐志行,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主子变了许多?”
碧清去另一边踢了踢杨嬷嬷,道:“是有点,以前主子好说话些。”
赵武又走过去踢了踢杨嬷嬷,细细查看一番:“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主子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碧清一脚踩在徐志行的肚子上,他没有任何反应:“你说得,好像以前主子不聪明一样。”
“他们俩真晕了吗?”赵武看过还是不放心,“主子以前也聪明,但哪里会做事这么细呢?”
碧清被赵武一说也有些担心,又多番试探了一番,发现两人的的确确晕死了过去,“也更狠了。”
赵武沉默了,放在以前,赵势绝对不会下令杀杨嬷嬷,因为怕柳归舟知道了伤心。是什么让赵势开始变的呢?好像,自那次被尤氏毒晕后,主子醒来就像变了个人般。赵武不免开始心疼起主子来,也有些想自己那虽然不温柔,但总是给他煮没有毒的八宝饭的娘。
“主子说要找一个路边女人,现在哪里有路边女人?碧清,你再多给他们每人来几下,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碧清道:“你当我神医啊?”
“那下药吧,直接从鼻子里灌进去。”于是两人从徐志行袖中摸出了一袋药粉,给两人灌了些下去。
这边,在月影照射下的乡间小路上,一辆破旧的马车前,一匹马不耐地打着响鼻,困倦地看着站着的一男一女如同小孩子般不亦乐乎地捉弄着地上躺着的一男一女。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