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自然也乐得自在。
凛叙和无名下午都出去忙自己的事儿了,祁悦靠坐在贵妃榻上一边看话本,一边听冷月禀报昨日江临收到玉柔糕后的反应。
听到她说江临吃完糕点后生气地背过身去了,说话的语气更是恼怒交加。
祁悦可明白了,这人哪里是只是生气?绝对是又羞又恼,不然不会这种反应。
想了想,又让人去库房里挑出一套月牙白的发簪发冠和玉佩,再次交到冷月手中。
“等晚些时候再送去太傅府。”
祁悦又道:“明日本宫要看到太傅把东西戴身上。”
冷月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是,公主。”
……
今日一整天,归塔安翎难伺候的名声直接在鸿胪寺内传遍了。
两个接待的使官被累个半死,一回去就告假要休息两日,当然,这是没可能的事。
鸿胪寺卿只给两人批了个明日晚半个时辰上值的假,二人直呼救命。
一回到驿馆,归塔安翎揭下面纱,那张脸竟和贤贵妃有五六分相似。
她朝一旁的高个婢女恭敬道:“阿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高个婢女褪下人皮面具,那张和贤贵妃一般无二的脸出现在眼前。
归塔安瑢:“明日想办法通过祁君麒的手将人送入公主府。”
归塔安翎一想到那满身是毒的男人,有些畏惧又有些兴奋。
“听说那懿阳长公主好色至极,只要见到那人的长相,必定会迫不及待将人收入裙下。”
“到时候,只要她把人碰了,那就必死无疑!”
归塔安瑢面上也是一副胜券在握之色,眼中的怨毒更甚。
“国师说过,这贱人与大懿的国运相连,所以只要这贱人死了,那这大懿也很快就能被我们西真拿下。”
另一个房间内,一个巨大的金色囚笼内关着一个长相妖冶的男人,他闭着眼,无声无息地躺在笼内。
头发是微卷的长发,不是纯黑的,而是那种偏深的棕发。
身上穿着西真特色的服饰,无袖交叉上衣上面全是金丝玉石点缀,腰间束着玛瑙石腰带,下身是类似灯笼裤的裤装。
没有被衣物包裹住的地方全部被缠满了白布,就连脖子都有。
男人的皮肤很白,几乎是一种病态的白皙。
进来给男人送吃食的侍卫都是蒙住唇鼻,带了手套才敢进入房间。
将食物放到金笼外边就匆匆离开了。
男人的耳尖动了动,等房间内再次归于平静,他才睁开眼。
那双眼睛是如宝石般好看的琥珀色,点缀着他那张绝美的面容,使之更上了一层楼。
男人起身走到笼边,用缠满白布的手拿起碗碟上的馒头。
他全身上下全是毒,就连自己进食都会毒到自己,但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报仇。
男人一边吞咽着馒头,一边忍受着毒素所带来的疼痛。
渐渐的,他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往嘴中使劲塞食物。
直到吞咽不下去了,他又爬着去拿笼边的那碗水。
只是笼子的缝隙太小,只能倾斜着碗进入,等到男人嘴边,碗里的水只剩下小半了。
喝完水后,他才失力般再次倒在地上。
原本,他是西真国最尊贵的太子——归塔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