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第一场雨，滋润了大地，也让云计算中心的几处回填土产生了沉降。巧的是，袁佳刚组织人准备处理沉降的点位，姜凡便领着人来工地检查，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袁总，我这边接到有人举报，听说咱们这里发生了沉降！可有此事？”

袁佳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该死”，脸上却堆起笑容：“姜市长，您消息真灵通，是有几处出现了点小问题，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人处理了，保证不会影响工程进度。”

姜凡皮笑肉不笑地指着不远处正在作业的挖掘机：“袁总，这叫小问题？这要是被媒体曝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D市的重点工程豆腐渣呢！”他身后跟着的几个部门负责人，也纷纷附和，指责声不绝于耳。

袁佳强忍着怒火，解释道：“姜市长，这回填土沉降是正常现象，春雨过后土质松软，再加上前段时间施工车辆频繁进出……”

“停停停，”姜凡不耐烦地打断她，“这些专业术语我听不懂，我只看结果。现在事实就是，工程出现了质量问题，你们艨艟必须为此负责！”

“姜市长，我们一直在积极处理，而且这沉降的程度也在可控范围内”

“可控范围？”姜凡冷笑一声，“袁总，你说的可控范围是多少？罚款五千万的可控范围吗？我看你们艨艟是钱多烧得慌，拿罚款当儿戏！”

袁佳脸色铁青，她知道姜凡这是故意找茬，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姜市长，我们理解您的担忧，但罚款是不是……”

“理解？你理解个屁！”姜凡粗暴地打断她，“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必须严肃处理，绝不姑息！”他转头对身后的张书君吩咐道，“老张，立刻组织专家组进行全面检查，看看这云计算中心还有什么其他隐患！一旦发现问题，加倍处罚！”

袁佳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姜市长，我们艨艟一向注重工程质量，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而且，负责土方回填的是保彦建筑那边的队伍。”

“意外？我看是你们偷工减料造成的！还有，你们艨艟就是大总包，我们只对你们艨艟，不要跟我提别的公司，懂不懂！”

“是，姜市长说的对！”袁佳是憋得脸红脖子粗，但也无可奈何。

姜凡转过身，对张书君又叮嘱了几句，便坐着中巴潇洒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