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说一半就好。
他们两个都不是蠢人,话说到这种地步要是还听不懂,那就是在故意让双方难堪。
刘宝和江成,以后会怎么样,会横死还是寿终正寝,从此刻都不在我关注的事情当中。
我不恨他们,也不怪罪他们。
自然更是爱不起来。
此后连泛泛之交,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文闯坐在我身边,没有提及江成和刘宝两人的事。
毕竟于我与他而言,刘宝和江成都是个疙瘩,真把他们怎么样,我们做不出来。
随便教训一下,于事无补,老林和皇叔两条命,出口气就算了。
再说较真来说,也真怪不到他们头上。
我和文闯都不是那种无能到找不起林煜和陈涵,要找刘宝两个来撒气。
“判官明天带着毛毅,任敢,还有常德航出发,小曾现在带着方华仁,还有李酉在那边等着。”
文闯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
“林煜最近一直在安排手下的生意,怕是也有脱身的想法。”
我轻轻嗯了一声,有些意兴阑珊,“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文闯冷笑一声,轻轻摇头。
“不会出现意外,去年我和判官就把资产打理好了,现在摆在明面上的就是空壳子。”
“要不是为了等你出来,去年就准备动手了。”
“五年多将近六年时间,就为了杀他一个人,还能出现什么意外。”
我点点头,脑袋靠在沙发上,轻声说道,“文闯,我们是不是真的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好累,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疲惫感蔓延全身。”
“提不起劲儿来。”
文闯愣了愣,嘴角苦笑绽放。
“老癫,现在是2016年冬了,我马上五十,你马上47。”
“你从1990年初春,19多点快20走进江湖来,我比你更早,我十六岁就开始出来谋生。”
“这一路上二三十年的起起伏伏,别说我们亲身经历,就是说给别人听,别人听着都会累。”
“我们始终是人,凡胎肉体,身上的伤时间可以磨平,身边离开的人,只会在时间的流逝下越发在心中作怪。”
我揉了揉眉心,难得文闯正常一回,没有开口怼我。
“好,林煜那边要安排就让他安排吧。”
“反正也要留时间给判官他们在外面布置,他们布置完,我们做完这件事再走。”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林煜要安排身边人,身后事,就给他时间安排。”
文闯无所谓一点头,“没事,不急,等判官他们的消息吧。”
“刚好,我们也在这边过最后这个年。”
“别人都说故土难离,如今我是真想早点离开啊。”
文闯忽然想起什么来一般,笑着对我说道。
“柳巷镇外边有一片山区,准备开发成公园,这件事拖了两年,你要不要拿个主意。”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生意了。
早些年是老林主事,老林没了我又进去,便一直是判官和文闯主事。
生意上有什么事,需要我来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