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文宇迈着急促的步伐匆匆赶回了众修盟的办公室。
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但同时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毅气息。
当他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只见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事务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朝他席卷而来。
各种各样的卷宗、情报以及信件毫无章法地胡乱摆放在一起,似乎每一份文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等待着他去处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又略带迟疑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原本死一般的寂静。
这阵敲门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吸引住了张文宇的注意力。
它与半年前的某一次敲门声竟出奇地相似,带着一种熟悉得令人心悸的韵律,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的声声回响。
“请进。”张文宇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手中的笔依然在洁白的纸张上飞速舞动着,留下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然而在这份沉稳之中,却又隐约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门缓缓地被推开了,一个众修盟的成员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游离不定,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脚下的步伐更是显得仓促而凌乱。
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力量正在后面紧紧追赶着他,迫使他不得不加快速度进入这间屋子。
“盟主!就在方才,来了个奇奇怪怪的人呐!他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早在半年前就来过这里,现今又想找您再谈一谈呢。更为离奇的是,这人居然还讲跟我也曾碰过面,但我对此真真是毫无半点儿记忆呀!”
他一边急切地诉说着,一边手舞足蹈起来,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慌张与焦虑。
那语速之快,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噼里啪啦地砸向张文宇,好像深怕张文宇怪罪于他的疏忽职守似的。
张文宇原本正手持一支毛笔,专心致志地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听闻此言,他握着笔的右手忽地僵住,悬在了半空之中。
那笔尖处饱蘸的浓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之上,瞬间晕染开一小片墨黑,恰似他内心深处骤然掀起的层层涟漪。
他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两道犀利如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前方。
那眼眸深邃得仿若无尽的夜空,又好似能洞悉世间万物所有的伪装,直抵事物隐匿在暗处的本质。
只见他微微蹙起双眉,整个人都沉浸到了短暂却又凝重的思索当中去。
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里面,数不清的念头正如一群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奔腾、冲撞着。
它们竭力想要拼接组合成有关那个神秘人物的蛛丝马迹,好让这团迷雾尽快消散开来。
短短片刻过后,张文宇紧皱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一抹若有若无的亮光自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显然,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他终于捕捉到了些许关键的信息,心中已然有所领悟。
“没事,你带他进来吧,他应该是我一位客人,而且他确实见过你,你只不过对他现在的样子没印象而已。”
张文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那成员原本慌乱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名成员尽管对事情仍然一知半解,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出了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带着那位神秘人物再次踏入了这个房间。
那位神秘人从头到脚都被一袭漆黑如墨的长袍严密地包裹着,宛如黑夜中的阴影,使人根本无法看清其真实面容。
然而,即便如此,仍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极其神秘且强大无比的气息正源源不断地从他周身散发而出。
这股气息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防线。
神秘人的步伐显得格外沉稳、缓慢,仿佛每迈出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他的脚步落下时,竟好似重重地踩在了众人心尖之上,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神经紧绷起来。
此情此景,恰似去年同样的一幕再度上演:神秘人甫一进入室内,那名带路的成员便悄然无声地向后退步,接着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房门,动作之轻柔甚至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刹那间,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异常凝重压抑,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他们两人的心头。
此刻,偌大的空间之中仅剩下张文宇与这位神秘人相对而立。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受到了这种氛围的影响,凝固成了一片死寂,安静到令人窒息,唯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还在隐隐约约地回荡着。
“唱跳rap打篮球。”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那位神秘人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骤然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嗓音低沉且略带沙哑,仿若自幽深地底传出,其间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使人不禁毛骨悚然。
听到这话,张文宇先是微微一怔,如遭电击般呆立当场。
瞬息之间,无数纷繁复杂的念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在他脑海中汹涌澎湃、相互交织碰撞。
然而,仅仅片刻过后,他便迅速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