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祎!哥来救你了!”
萧存墨一个飞身踹蹬,侧身把门撞开,他解开景子祎身上捆着的绳索。
“嗯?”萧存墨顿住,景子祎拉着他的衣袖,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他破开横木,扯开身上的束缚。
景子祎喜极而泣,靠在他的肩头,萧存墨身上有一股清香,景子祎深深地嗅着,头发埋到了颈窝。
“你还好吗?”
萧存墨顺势拉起他,轻轻问。
他原来不抗拒男子,只是喜欢温顺些的,景子祎伏在他的一半臂膀之上,好生可爱。这一幕,萧存墨有点熟悉,阳光洒到两人的交叠处,就像他的猫压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他的猫咪,好久没有再见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什么见不到了?见的到,我还活着。”
怀中小猫的毛发扫过他的下颚,抬起水灵灵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是,见的到。”
萧存墨没有否认。
见得到,那份不可触摸的心心念念的回忆,好像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像现在这样,贴在他的身前。
景子祎整好他凌乱的衣袖,静静的跟在他的身边。
在景子祎看来,大学士远比谢承璟可靠。谢少主终究要回到魏钌,掌管起魏钌数年之后以及未来的国之大计。
他们不是一路人,反倒是贾存墨,自入翰林,时时陪伴身边,左右都是值得托付的人。
景子祎发誓,再遇到诸如此类的危险,他一定反手杀了她。
世间女子,痴痴为情所困,景子祎叹息,还好他遇到的是一个不同于陆青台的人。
二皇子之势渐衰,燕弘洮对各地多加把控,朝中现分两派,一派以朱合顺为首拥护太子。另一派不满新政,杜谦力排众议率精武之兵行驻京都。
许多人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
查共时走进东郊集市一方破败的庙宇,看见了形影消瘦的白色鬼魂。
“贾锦容,你又有什么苦衷,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锦容抽走桌上的供果,转个身走出来,靠在她的身边痴痴地笑着:
“怎么,你爱上他了吗?”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幽怨,却寒得料峭,空灵的嗓音令人心中发毛。
查共时道:“我以为你会幡然醒悟,陆青台已经死了,你还是放不下是吗?”
贾锦容飘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那你放下了吗?他死了,你似乎不是很难过,还到处寻花问柳?那个叫什么钱晓魏的,好像比临安侯还要让姐姐上心?”
“贾锦容,还有很多人在关心着你,你何必要将前世所有的仇怨报于现世。”
“你是我的造化,你看得到,无论是沈逢,还是谢承璟,他们都和陆青台一样,早晚都会原形毕露,他们从未爱过你。新鲜的很,你不也杀死了陆青台吗,我们是一样的。”
“不要说了,我不是你,你有你的怨恨情仇,我亦有我的苦果因缘。还有,陆青台不是我杀的,……是燕载邺,是大皇子一箭了结了他。”
“好。”贾锦容霎时消散了,没有留下一丝气息。
查共时回头看,人影消失了,她继续往里走,庙里贡香散发出檀木的味道。她一头撞上了一尊雕像。她睁眼,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四面封住的漆色盒子中。
她敲打着头顶的木板,头部顶端砰砰发出巨大的声响,可是仿佛只有自己听的见,闷闷地反弹回到耳朵里。
她手指扒开亮着光的细缝,似乎是个突破点,她使劲一推,借着缝隙外滚进来一个人,头顶的板子咔一声地快速关上了。
她不会在棺材里吧?查共时开玩笑道。
“是的,在棺材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怎么进来的?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
查共时一会又看清了他的正脸——钱晓魏!
“你就是那个做什么黄什么的倒霉蛋?”查共时在临安早有耳闻,没想到赔了半生,至今还未破产。
“是啊,是个倒霉蛋,所以躲债呢。”
“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出去救人,她遇到危险了!”
“等等…贾锦容!”钱晓魏拉住了她。“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两人原来身处东郊集市的某个凶肆铺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查共时问。
“当然,我也是才刚刚知道,有个带镜子的瞎眼老先生说临安贾府小女是气运极佳极偏之人,我来这里碰碰运气,若是能得到你的指点,我的闯业之路一定大有长进。”
眉瞎子?
她哪里懂什么创业,只不过大学上了几节无用的创业选修课而已,毕业之后,归来仍是打工牛马。
倒不如眼前这个有干劲的小子有钱途。
“钱晓魏?你何时生辰?”
“辰时大梁,阴历十七”钱晓魏摸不着头脑,莫非气运和生辰有关?
“好!好啊!此乃厚积薄发之势,遇到我,你一定是捡了大便宜,我是发财树人格,日后钱老板你定然创业成功!这样,你先回家,回去等我消息。”
【金牛座】还有送上门的,查共时找到贾锦容再攻略他。查共时豁然开朗。天,马上就亮了!
钱晓魏却说他已离家出走,不可回去认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