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她释放出基础治疗术,一道柔和的绿色微光笼罩了巴斯卡隆受伤的脑袋。
数秒后,巴斯卡隆疑惑地摘下绷带,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痕消失了。
“哎嘿?咱格里达尼亚幻术师的治疗术是好使啊。小姑娘,你不是角尊,却这么小就能这么自如的地使用幻术,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萨图雅甜甜地笑了一下。随后道:“大叔居然没有把我这区区一个小女孩的钱全部弄走,你人也确实很不错嘛!”
巴斯卡隆摇了摇手道:“先不说双蛇党对打烈士遗孤财产主意的人惩罚有多残酷,我首先原则上就不可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小姑娘,你说这话可有点伤大叔心了哦。”
“大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萨图雅抱住巴斯卡隆的腿蹭着脑袋撒娇,逗得他哈哈大笑,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温柔地摸了摸萨图雅的脑袋。
有了这样一个惹人喜爱的小女孩加入,巴斯卡隆带着小伙子们修建屋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到了夜晚,伴随着最后一根木梁轰然到位,房子的骨架全部架设完毕,看样子明天就能住进去了。
男人们累得精疲力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坐着,大口吃着晚饭。萨图雅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飘来飘去,给劳动过程中不慎受伤的人治疗,时不时说几句俏皮话,逗得大家大笑不止。
晚上,巴斯卡隆邀请萨图雅在他家暂住一晚。巴斯卡隆有一妻一子,儿子在制革匠行会工作,妻子曾经和巴斯卡隆一起在鬼哭队工作,一次事故后负伤退役,目前在家磨炼烹调和酿酒技术。
巴斯卡隆的妻子盛情接待了萨图雅,在听巴斯卡隆说到萨图雅的事迹后哭得稀里哗啦,抓住她的手道:“别担心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了,只要有我们两个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知道了吗?”
巴斯卡隆很慷慨地把他许久未归的儿子的房间收拾出来供萨图雅居住。晚上,他的妻子体贴地帮萨图雅洗完澡,把她抱到了床上,还细心地掖好了被子。
“阿姨,您不用干这么多的,我自己能行……”
“说什么呢小萨图雅,你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呢,别家孩子这么大还在跟父母撒娇,可你以后却只能靠自己了……唉,你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今天什么都别想,就这样好好睡一觉,乖。”
森林之都的夜晚万籁俱寂,连躁动的元灵都沉寂了下来。萨图雅望着窗外缀满星光的夜幕,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孑然一人,一阵巨大的孤寂感瞬间如海啸一般压在了她的身上。
萨图雅无声地哭泣着,咬住被子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卧室外,巴斯卡隆夫妇静静地听着萨图雅压抑的哭声。
巴斯卡隆的妻子红着眼圈一遍一遍默念着:“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巴斯卡隆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七灵灾后的艾欧泽亚,满目疮痍。此时,从西方艾欧泽亚所在的阿尔迪纳德大陆到东方的奥萨德次大陆,整个星球上正有无数个家破人亡的家庭饮泣着,向已经前往无光之海的家人送上衷心的祝福。他们的祝福与祈祷穿破寂静的夜空,在整颗星球周围形成一股璀璨的力量,迅速恢复着被灵灾摧残的大地。在他们身后,辉煌的第六星历正在逐渐远去;在他们面前,第七星历命运多舛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