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到伯纳德都曾待在哪里?”
“似乎是誊写室。”
一听到“誊写室”这个词,海索就来气了。
他压住怒气道:“阿诺德,你且说说誊写室一般都是谁在用?”
“这…好像只有教主您在用。”
阿诺德还没反应过来。
“既然如此,伯纳德到誊写室来一般都能找到谁?”
“呃,好像就是您诶。”
“阿诺德,你不觉着很巧吗?”
“确实啊……”
“你个……”
这个“蠢”字待在海索嘴里没讲出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才是真“蠢”。
海索居然指望阿诺德能有什么高见!
“算了,算了……”海索知道生气也没用。
“伯纳德平时听我指挥,算半个自己人,以后别盯着他了。”
“是是是,教主。”
与这阿诺德讲话真费劲,海索喝了一口葡萄酒,才感觉压住自己的火气。
“嗯?教主,这是?”
阿诺德负责酿酒,对好酒坏酒的分辨还是很灵敏的。
“去去去……”
海索跟掸开苍蝇一样,想把这伸长了脖子的阿诺德赶走。
“我这是‘宫廷玉液酒’,国王主教才能喝到的东西。”
如果阿诺德业务能力惊人,海索说不准还能分点给他。
然而这蠢货百无一用,好酒送给他完全是糟蹋了。
“咚~”
哦,这小破钟又响了。
看来的确是“测谎”,与邪神“闭封”所谓的“揭秘”之概念还挺契合。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钟鸣却将阿诺德吓得一激灵。
“没出息的熊样!”海索凶了他一句,“这是我得来的秘宝,莫要大惊小怪。”
海索将怀里揣着那只小编钟拿出来,摆在了桌案上。
正好阿诺德这脑子不灵光的在,海索可以拿他来试验自己的新工具。
“来,拿去看看,给你长长见识。”
阿诺德满怀敬意地接过这形状怪异的小钟。
他这土生土长的德意志乡下人肯定没有见过华夏的礼器。
这钟本该是挂在架子上敲的,然而它似乎不用敲就能发声。
只能说,这就是“神秘主义”。
趁着这钟在阿诺德手上,海索赶紧讲了几句汉语。
“我,秦始皇,打钱!”
“咚~”
“占天卜地算因果,海索大师就是我。”
“咚~”
“想从前,绫罗绸缎身上挂;看今朝,破烂流丢一口钟。”
没有反应。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亦没有反应。
差不多搞清楚了,这“测谎”是价值判断,而非事实判断。
也就是它只会测出说谎人自己认为的谎言。
海索这几句话在阿诺德看来跟咒语一样,他一句也听不懂。
“行了……”
海索拿回了那只小钟。
“阿诺德,你往后退,每退一步讲一句‘朕是皇帝’。”
阿诺德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他退一步讲一句,讲一句退一步,最后一直退出了门外。
于是乎,这小钟咚咚咚了半天,终于让海索测出了它的有效半径。
大约是七米范围,半径不长,倒也够了。
“阿诺德,把门带上吧……”
测出了半径,赶走了阿诺德,真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