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此时痛苦极了,他站在夏淼淼的卧室门口,竟没有勇气打开卧室那扇门,他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丝伤害,可是,今天他父母和她见的第一面,就搞成这样,他还无计可施,他自责不已。他站在夏淼淼的卧室门口,不知何去何从,他一边想赶紧把他爸妈都送走,一边又想赶紧进屋安慰夏淼淼,可是,他不知如何抉择,因为他怕在他进屋安慰夏淼淼的空隙里,他爸妈无处可去,就赖在门口不走,他妈肯定会继续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他从小就领略过他妈的泼妇劲儿了,只要她想,她可以在夏淼淼家门口骂个三天三夜不重样。
他妈的泼妇劲儿在她家那边早都出了名了,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妈,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见识过他妈的野蛮不讲理,和泼妇骂街的功力,很多人见到他妈都绕着走,只假装没看到。他爸结婚这些年早都妥协了,凡事都听媳妇儿的,什么事都让着她,所以,他妈在撒泼的时候,他爸从来都把嘴闭的紧紧的,不然就会殃及他这条池鱼。从前余越在家的时候,他爸只敢唠叨余越,对他妈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不然他的假发套都不知道得被他妈薅坏多少个了。
“媳妇儿,我先给我爸妈送去火车站,你等我,我马上回来。”余越站在卧室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说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立马走,他静静的听着屋里的动静,他知道夏淼淼肯定能听到他的话。
余越出门后一言不发,拽着他爸妈进电梯,上车,去火车站,一气呵成。他给二人买好高铁票,送到候车室,就走了。
临走前,他特意跟他俩说:“以后,我的事,你们俩不要再插手。我和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生子,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这辈子,如果不能和夏淼淼结婚,那我就永远不婚,自己一个人过,所以,你们要是想我好,以后你们两个说话办事前,麻烦先动脑子想想后果,我希望你们能懂得人和人之间的边界感,希望你们两个能懂得尊重他人。今天,你俩把事情搞成这样,你俩有想过后果吗?如果你俩没法改变自己,那就不要怪我做儿子的不顾父母亲情了。你俩以后不要不请自来,那个房子,是夏淼淼的,是她花自己的钱买的,那是她家,不是我家,更不是你家,你们两个不请自来,在别人家评头论足,随意乱动主人家里的个人物品,在主人家里翻箱倒柜的翻来翻去,这样的行为很没礼貌,很没教养。你们还要住在和你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孩儿家里,这样很不应该,很不合适。”还有你,余越看着他妈说道:“你刚刚站在人家门口说的那番话,真的很恶毒,你口口声声说着教养二字,你无端的指责夏淼淼没有教养,那你自己呢?你说的话,做的事,哪一件事是有教养的?我以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丢脸,如果,你一直这样为人处世,和我未来的伴侣相处,那就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母亲了。你俩自己合计合计吧。我先走了,以后没事不要再联系我。”
余越说完,转身离开,他不想再多看他那对儿父母一眼,也不管他们两个对自己刚刚那番话会作何感想,更不想管他们两个接下来会怎样做,这些,他都不在乎了。
此时的他心中焦急万分,他恨不能立马飞回家去,他只想赶紧回家去亲亲抱抱自己的亲亲老婆,他现在只想和亲亲老婆贴贴,他好怕亲亲老婆真的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