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云澈虽然欣喜，却也并没有感到多意外，不管她的孟云琛在或不在，她都知道，他心里始终记挂着她。

微微侧头，柔柔的开口：“你回来了。”

“嗯。”他低低沉沉的应着，俯身，亲吻她的鬓角。

“宝贝儿，生日快乐。”他说。

小丫头杏眸弯起：“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猜的，直觉。”他自胸腔溢出一声轻笑，可能最近抽了太多的烟，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明显的颗粒感。

云澈自他怀里转身，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精瘦的腰，小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撒娇道：“孟云琛，我好想你呀，你在工厂那边还好么？”

“还好。”他紧了紧手臂，冒青的胡茬蹭着她的额头：“我也想你，很想。”

小船晃晃悠悠驶离，她穿得单薄，孟云琛环抱她的双臂轻轻一提，抱着她走进船舱。

“你吃过饭了么？你怎么回来的？回来很久么？”

“开车，刚到一会儿，你就来了，不饿，等下叫他们准备点饭菜。”孟云琛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坐进米白色的小沙发里，把她放在自己腿上，透过小小的露台，看向漆黑的海面。

小船飘飘摇摇行驶着，他们安安静静的拥抱。

月亮被遮住了，一并遮住的，还有小船行驶的方向。

“宝贝儿。”半晌，他温柔唤她。

“嗯？”她窝在他怀里应着。

“回来的匆忙，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生日礼物，对不起啊。”

云澈轻笑：“小船不是么？提前送过了，这份大礼都让我都提前快乐好久了，以后也会一直快乐。”

说完，想起孟云琛生日时对她说得话，自他怀里起身，杏眸亮晶晶的，盛着笑意：“还有啊，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云琛微怔，随即也想了起来，漆黑沉重的眸底终于染上笑意，大掌扣着她的后脑，按向自己，亲吻上去。

“宝贝儿。”他呼吸粗重，低沉暗哑的亲吻着唤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现了意外，你要好好活下去，陪着妈，陪着孤狼跟十一。”

在他臂弯里娇喘的小丫头，闻言愣怔住，本就湿漉漉的杏眸瞬间蒙上了更大的水雾。

她没有说话，此时说再多的话不过是徒增伤感跟压抑。

她不能阻拦他前行的脚步。

他在断她舍命陪他的义无反顾。

还能说什么呢？

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牵绊。

可是，可是，如果可以，她愿意付出一切换他也能好好活下去。

小船在暗夜里似乎仍然找不到方向，摇曳摸索着前行。

他们滚落在米白色的圆床上，用尽全力从对方身上寻求着一份心灵、魂魄相交的圆满。

他们努力抓住对方，似在用生命缠绵，好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住，这让他们彼此沉沦、用生命去迷恋的气息。

……

天边泛起鱼肚白，小丫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失去意识前，她还在抱紧他，强撑着理智，呢喃着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蝴蝶骨安慰：“不走，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