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义张了张嘴,在凤池清淡的笑容里点了点头。
次日凤池真如他自己所说,他一身鲜红如玉的模样,带俩人出门了,他身上好似从没有出现过畏畏缩缩的痕迹。
大方的带俩人进茶楼,坐好便打发了宣义宣娇远离,他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对于宣义宣娇的担心视而不见,一连十多天都在同一个位置不变换。
……
“大哥不好了,凤池哥好像疯了,他现在每天都去船场茶楼坐着,还穿一身红色衣服很是招眼,凤池哥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泼皮怪偶然遇见了凤池一次,他刚要上去打招呼,凤池跟不认识了他一样,看见他要过去,蓦然低下头喝茶,他身边也没跟着的宣义了,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后面两天特意去蹲点看,见他清冷矜贵异常,安静的一壶茶干放着,像是要做某种事情了。
刁钻精惊的急忙起身,“快带我去城里看看。”
泼皮怪走前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知府大人也给百花寨派了?”
刁钻精皱眉嗯了一声道回道。
“崔知府昨儿才派人送来的,今年的税比去年多了一成。”
“茶楼的税多了两成!”泼皮怪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兄弟俩人坐马车匆匆去了府城,到船场茶楼坐了一天,很荣幸凤池今天没出门,第二天他们不死心又去,还是没等到人。
第三天等半天没人,悄悄去了凤池住的地方,家里也没人,俩人只能作罢回去。
想着凤池是胆小不是傻子,正大光明出来,想必有什么事要处理,便丢开了这事,各自忙各自的一摊事。
接下来临近过年的日子,刁钻精忙罢手中的事,又开始每天去找凤池,却一次都没有碰见人。
他又把凤池能去的地方全找了,不见任何的踪迹,甚至船场的山洞都去了,刁钻精突然意识到出事了。
通知泼皮怪赶紧动用人手找人,连年都顾不上过,危险也顾不上遮掩了。
消失的凤池,此刻跟宣义被人藏在芙蓉楼的暗牢里,宣义被人打的浑身血糊糊的。
阿谨笑眯眯的看着凤池,脸上又恨又难过,整个神情都扭曲了,手里的鞭子疯狂的抽打宣义。
“六公子,你传信给我来接你,我人到了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是不是阿义这个狗奴才教唆的?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奴才了?就差一步,崔大人就能接到六公子了,六公子你是想让崔大人带你回家对吗?你现在才想回去,不觉得太晚了吗?”
“夫人都风干了,自三小姐被赐死后,国公爷就责罚夫人,吊于佛像前风了两月有余,人放下来跟人干儿似的,没人能接你回去了六公子,”阿谨说完阴狠畅快的笑起来。
凤池血红着眼睛不停的挣扎身子。
“畜生,你这个畜生,亏的公子逃命的时候还在惦记你,你竟然背叛公子,你不得好死阿谨,我出去定会给你碎尸万段,”宣义牙龇目裂的骂阿谨。
“你还想出去?做梦下辈子出去吧!你们出不去了,盛京里的人都在等六公子死呢!我已经传信给国公爷了,我等着六公子来给我碎尸万段。”
阿谨猖狂的说完,对宣义狠狠的抽了几鞭子走了。
……
刁钻精兄弟俩几乎不合眼的,把乌溪府翻过来找人,奈何一点消息都没,
鱼波精跟伶俐鬼得知凤池不见了,乌溪府找遍了没人,俩人丢下一切,快马加鞭去了泾阳府。
又把泾阳府他们住过的地方,也同样翻找了一遍没人,伶俐鬼迟疑的对鱼波精说道。
“三哥我们回去吧!这事别告诉小五了。”
“为啥?凤池哥丢了是多大的事,小五怎么能不知道?”鱼波精不赞同。
“小五出门多久了,就是通知她回来,凤池哥也不会出现的,再说干娘一直不希望小五参与码头事,这事还是不告诉小五为好,”伶俐鬼打哈哈的说道。
鱼波精奇怪的看了一眼伶俐鬼,“老四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没有啊!”伶俐鬼挺着胸膛说道。
“真没有?”鱼波精直觉肯定有。
“真没有,不想告诉小五回来,我是怕小五对凤池哥心软,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找不到人,小五姑娘家回来能找到人吗?三哥你想想大哥,”伶俐鬼目光严肃的提了刁钻精。
“不通知小五了,就咱们兄弟自己找找。”
鱼波精一听自己大哥,没说的,谁也不能把小五从大哥手里夺走,兄弟俩没找到人又回去了。
回去路上与一辆严实的马车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