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越来越越繁荣了，归离的子民还会记得那位庇佑他们的神明吗？”

“留云借风真君，原来你在这里，大家等你好久了。”

削月筑阳真君找了许久终于在归离原看到那道身影。

“要出发了吗？”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眼前的石碑上。

“诸位仙家已经下定决心，一同前去坎瑞亚迎接帝君。”削月筑阳真君缓缓说着。

“战争实在太残酷了，已经有三位尘世神陨落了，我们实在无法放心帝君自己一个人在外征战。”

留云借风真君沉默不语。

一个月前，火神最先陨落，之后几天冰神神权更迭，应该也是陨落了。

而就在昨天，雷神也陨落了。

七神在一个无神的国度战死了三个，提瓦特大陆震动。

而璃月，如今也人心惶惶，他们的神如今也在坎瑞亚，璃月人无法想象失去帝君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哪怕在外征战深渊污染的仙人也不得不回到璃月港镇压，避免发生难以预测的灾难。

“听说稻妻的那位影子魔神已经赶去坎瑞亚了，我们也应该动身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留云借风真君淡淡地说着。

“留云借风真君，你在说什么？”削月筑阳真君愣了一下，它下意识想要动怒，但立马冷静了下来。

留云借风真君转过身，她的脸色很平静，也很沉稳。

“帝君给我的命令是守护璃月，并非是拯救璃月的神。”

“在帝君…不…在我们的眼里，璃月是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璃月的安危大于一切。”

“帝君是璃月的神，同时也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帝君的安危不容置喙。”削月筑阳真君持不同意见。

“留云借风真君，你我都清楚，是先有帝君还是先有璃月，你好自为之吧。”

削月筑阳真君离开了，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先有帝君还是先有璃月？

留云借风真君站在原地苦笑着，仙人们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

假如有一天帝君离开，难道璃月就不再是璃月了吗？

或许真的不是了吧。

归终离开后，归离原终究变成了断壁残垣。

但我会见证所有的一切，也将守护着一切。

……

“帝君，坎瑞亚灾民最近发生了异变，该怎么处理？”

留云借风真君看着刚接纳庇护的坎瑞亚子民，正在一个又一个变成怪物，露出了一丝不忍。

明明刚结束了一场噩梦，好不容易战争结束了，却掉进了另一场噩梦，天理何等严苛。

“吾并非正义之神，无法评论。”帝君身上的戾气还很重，隐约间还无法消除战争带来的杀气。

留云借风真君若有所思。

随后几年间，留云借风真君暗中观察坎瑞亚人堕落成为怪物的过程，并且记录了下来。

人因神获罪。

神因人而陨。

故人与神同。

故人与神存。

留云借风真君记录了很多，也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直到她某一天路过了天衡山，看到了一台破旧的归终机，终于停足了下来。

“很多东西，修一修或许会变得好一些了吧，就像人的心。”

留云借风真君把破旧的归终机带来奥藏山的洞府，这次她并没有使用仙力，而是像两千多年那样，用手一点一点打造材料，缓慢而认真地修了起来。

累的时候就趴在机器上休息，遇到新的思路就坐在机器上一笔一划的记录下来。

仿佛她的时间就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做着同一件研究。

这一做，却让光阴走了二十年。

直到让其他仙人也感到了不对劲。

“留云借风真君最近似乎心情并不太好，诸位知道是为何吗？”帝君在自己的院子里询问诸位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