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与苏娅在床上唠嗑（下）
呵呵，苏娅你当时是自己没明白过来。学校分红一万二，全是新的五十块的，你那天给我的钱，五千是新五十零，另五千是散票子，有好多五块的，肯定是家里凑齐的钱，当时考虑你弟弟读书要钱，家里的结存全还给我了，正月苏敏去读书交学费又要借钱，何必呢。
雾雾真的厉害。当时咋不说破呢？
说破了怕你面子上难过呗，当时猜测你另外的七千加上平时学校发的钱还你叔叔家的那个一万了。其实收你还款，当时就是想让你别对我产生幻想，早点找人结婚。早知道最终要走到一块，当年真睡了你才对，自己少了许多难受。说实话嘛，虹虹不在身边，经常晚上挺难受，特别是虹虹怀锦儿时，岳母防贼一样防着我。
你个傻雾雾，既然难受咋不找我呢解决呢，我几多回跟你说得那样直白。现在后悔了吧？对了，苏敏读的就是师大的那个二级学院。苏敏在那二级学院读书时，有老师知道苏敏是神农籍学生后，还讲了雾雾在师大时的故事，第一个学期过年回来，在三十晚上守岁时苏敏向全家人讲了雾雾的故事，讲师大周边的流子经常骚扰学校，当地派出所又管不过来一样，体育系的老师与学生就商量干脆打怕这些小流子，不知什么原因，雾雾也参加了这次行动，那天老师与学生趴在寝室窗户看着，大喊着为你们助威咯，这次让大家知道物理系的那个文章写得好的同学，武功更屌，说雾雾在打架时好像能飞一样，从十个流子头上飞过去救体育系一个老师。夸雾雾像个侠客。对了，教苏敏《教学法》的那老师认识雾雾，这老师就是研究中学班主任工作的，苏敏说从口气看，魏老师跟雾雾还蛮熟悉，知道雾雾当年评了省明星校长和全国明星校长。
程阵雾说有可能，魏教授是那个二级学院的创办人之一。当年感慨办民办大学赚钱，其实有佩服魏教授的意思。土地坪中学同事发表的有关班主任工作的论文都是魏教授帮忙的。他后面离婚了，娶了个学生妹几。那次打架是流子当地派出所处理了流子头头，因为骚扰外语学院的女生吧，就纠集了一群人过来报仇，学校保卫处的老师也是脾气来了，电话让体育学院的男生过来镇场，结果一上来就打上了，我看到体育学院几个玩得好的同学都来了，就握了那根功夫棍出去帮场子，其他学院还有会功夫的同学出场。这次打怕了他们，后面再不敢骚扰我们了。也关了不不少人咯。
苏娅笑了一下说，当年苏敏也说了这个教授有些喜欢女生。那天我听到苏敏说雾雾象大侠时就笑着问苏敏，老姐将这侠客骗回家给他做姐夫要不要？
苏敏喝下一口大酒，望了我好一会，摇了摇头，说，姐姐，可惜，没可能，这个人在师大就跟个校花同居了，这个校花有照片在优秀毕业生介绍展示栏里，长得象电影演员，是作家，读高中就出版了书，大学是一年至少两本，毕业后写剧本拍成了热播电视，他们同居也是故事之一咯，刚才不好意思说，他们两人分手是一个迷，在师大老师口里有几个版本。回来又结婚了，姐姐没希望的。
我当时说，把没可能的事做成有希望的事就是一种成功。
苏敏听了哈哈大笑，说凭姐姐你做事的取向角度与高度，不像是能将这希望做成的人。如果真有这风格，就不会跟那个姓夏的搞到一起。接着就是对雷徕从长相到吃相，从眼神到言语，从肤色到步态，一通取笑。雾雾没看见过苏敏，苏敏算是个帅哥咯。对了，那晚，苏敏说了他为什么雷徕在我们家睡时他就不回家睡，一是不喜欢这个人，看着心里别扭。二是在外面方便跟朋友说，自己的铺让姐姐的同学在睡。苏敏说他的朋友都不相信咯。说明苏敏一开始便不看好我们走不到一块。
当年一块填表的，有一个学生现在跟苏敏在海南做事。可能是倒数第二个填表的。家里也苦，当年凑钱据说还跪求过亲戚，现在家庭条件好了咯，这孩子将父母与两个妹妹全介绍到海南学校里做后勤工作。苏敏讲过一回，说他同学的妈妈讲，当年为那五万四，两边能借钱的亲戚都借遍了，她大姐家有钱不肯借，后面实在没办法，让孩子过去跪了半夜才借了两千。
程阵雾说要理解农村人这种心态。老家一个堂弟读自费也没钱，去舅舅与姨妈家借钱，下跪才借了点，奶奶听到消息后，自己上门去骂她的那个侄子，我们喊叔叔咯，骂他没程家子孙骨气，去将那下跪求来的钱退了，不管差多少，她补上。族孙读书钱少了，为什么不向她这个大奶奶说呢。我们读高二那年，那个叔叔的婆娘跟婶婶吵过一回大架。
苏娅说奶奶跟她说过这事，奶奶骂这个侄媳妇有蠢，不懂规矩。苏敏当年说，他们老师讲，兰茜是她们这一届的师大校花，有许多人打她的主意，但兰茜不为所动，大二时，却倒追那个侠客人物似的程阵雾。兰茜跟雾雾的故事，雾雾可能不清楚自己以外的那些事。兰茜跟雾雾认识没多久，元旦节前就带雾雾去了她们班开元旦晚会吧？让雾雾在晚上会表演了武术吧？其实是兰茜有意的，兰茜班上有一个湖南同学想追兰茜，也有武功咯，在班上可能放出了狠话，谁敢抢他的兰茜他跟谁决斗。结果雾雾在班上一亮相，那个男同学便害怕得退缩了。
程阵雾说当年没表演武术，她们班是有一个男生表演了一套适宜表演的棍术，兰茜让我也表演一套棍术，我推说功夫棍放在寝室里，再一个我的功夫棍长，在教室里舞不方便。那舞棍的男生就有些耀武扬威，说他借棍子给我表演一回。我接过棍子，手上一用劲，那棍子像弹簧一样摆动起来，兰茜班上的女生便夸张地哇了起来，我说这棍子质地一般，就将棍子递回给了那男生，同时使了一个江湖招式。那人功夫没宗可强，我一招便可制伏他。那人跟流子打架那次也舞着棍子出场了，当时没注意他战绩如何，我开始心思是在照顾体育学院的几个好友身上去了，后面在救老师上去了。
苏娅说苏敏讲的是别人的传说。苏敏讲，师大体育系与艺术系在另外一个校区，雾雾老带兰茜去那边玩，那边的同学也老来主校区找雾雾玩。打体育的男生，牛高马大，孔武有力。搞艺术的女孩呢，俊眼流波，身材热辣，穿着新潮，搞得主校的男生自卑，不敢跟雾雾竞争，因此，兰茜找上雾雾后，后面没人再敢打兰茜的主意。苏敏的老师说，雾雾经常骑辆单车，兰茜坐前杠，后面再驮一个美女，在校园如风掠过，让男生羡慕嫉妒恨。但雾雾跟师大外面的流子打过一回大架，大家都见识了雾雾的功夫，恨也只敢在内心里恨。说雾雾带兰茜去人多的地方，大家主动给你们让路。
哦，当年真没考虑太多，也许自己从没这样患得患失过吧。
当年招生办的那个彭主任真是个虚伪奸滑之徒。每天中山装穿得正人君子一样，见人三分笑，上面来视察，接待餐他陪还是陪，但每次都单独点碗面条陪着吃，不喝酒，也不挟桌上的菜。但私下里却贪赃枉法。苏敏说，在他身上至少赚了两万块钱。苏敏在那学院读书时知道些内幕咯。
我们不清楚，当年我们毕业时，如果送二百给他，他就会想办法帮你投志愿好的档，像我们不知内情的人，他就随便帮你投一个档，基本上是师范类和农林水地矿油咯，可能是有人漏出了这事，毕业回来的师范院校生有许多人对这坏蛋恨之入骨。有可能打过刘兰芳的主意，刘兰芳说她到教育局就要找机会骂这人是人渣。兰芳现在是她那所初中的教科室主任了，可惜她男人得了肾病，一年有半年在医院住院。这些都是少芬告诉她的。
有这事呀，抽个时间去看看刘兰芳，看能否帮到她。
苏娅说好咯，实在不行，干脆动员兰芳这边停薪留职，去广东帮她去做事。继续说那彭主任咯，后面让五个女生联名举报了。这家伙看人家是农村的，又长得好咯，就狐狸给鸡拜年式地提出帮她们想办法投好学校，就是只要分数到了线，女孩子想去哪所学校，他包能去那所学校。可能沾染的女孩不止这五个，还让人家认干爹，人家读大学了，他到了那个城市出差或旅游，还敢找这些女孩陪。这五个女孩都在一个市读书，都是清江乡的，清江出美女。最后判了十年。真是大快人心。
程阵雾说他认识这人，听其说话就是一个奸滑之徒，声音在上腭吐出来似的。他是局长的高中同学，民师转正的。局长这方面真的做得不好，照顾的同学没一个是好人。那个县城完小的校长也是局长同学咯，农村孩子转学进去，一人收三百。妈妈帮什么朋友的孩子转学吧，我找局长写了字条，我想应该没问题咯，结果妈妈的朋友拿字条去报名，这校长不拒绝也不答应，拖延着。弄得那孩子在家哭了一周，一块做生意的人提醒要这样操作。正好妈妈带那人去交钱，妈妈的朋友我喊老姑姑，才知道是老姑姑的长孙转学。我停下拖拉机问妈妈干嘛去，老姑姑一说完，我当时真来气了，说了句：他妈的，要钱要到老子头上了。让妈妈回家，我直接去找那人，今天必须让弟弟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