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工作的那个寒假，雷徕要我带他去舅舅家与姨妈家拜年，我说不行，找的理由是，第一次不能空手去，他还在读书，是消费者，等他参加工作后再说。

小姨认识雷徕，是毕业那年暑假，小姨在我们家看见了雷徕，那晚问了雷徕家在哪儿，父母是谁。小姨说她认识雷徕的妈妈。雷徕毕业回来也在家里睡了两天两夜，当时预计他要回来了，自己坐车回家去等的，那天下午真回来了。

程阵雾笑苏娅小孩子气，这些事不能跟他说。看苏娅有羞愧，又笑着说那天下午就睡上了吧？

苏娅脸红更红了，转移话题说，第一次投资，雾雾代她出的那一千块钱，她当时想，如果雾雾讨，说明雾雾对她没点意思。如果不讨这钱，说明雾雾内心里有她，把她当小夫人看。第一次两人去摸鱼时，她发现了雾雾偷看她敏感区，后面她特意选个能让雾雾看得更清楚的位置站着让雾雾看。弯腰接鱼时，特意将胸脯对着雾雾，她自己看了一下，能看到半个球，但雾雾又不看，有些失望。雾雾说不摸了收工，让河里的鱼替你长肉，她差点说，程主任那摸摸她咯，她替程主任长好了肉。但担心雾雾认为她淫&荡就不敢。在二中读书时，她什么话都敢说。不过雾雾讲的那句话真突破传统，后面跟少芬说了，少芬先是敬佩，敬佩完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程主任愿意上她的床，她或许能在写作上弄出点成绩来。难怪程主任师姐文章写得那样清新脱俗，能成为作家。有可能少芬后面找了雾雾师姐的作品看。

返回时，特意让雾雾抽烟，她提着鱼，其实是便于观察雾雾的身体。跟雾雾讲跟前男友睡觉的事，是想告诉雾雾房间有药有工具，雾雾也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呵呵，知道苏娅你的鬼心思。现在想来，那天睡了你才对路。对了，苏娅，那天摸鱼时，我说能听到瀑布声，我们两人去看瀑布，你怎么不答应呢。

唉，雾雾，真不好意思说这事。那天雾雾提出去看瀑布，我知道瀑布三周是山，相当隐秘，跟少芬她们去玩过一次。那天雾雾一提出，本来内心里窃喜，想到到了那儿，由于环境相当隐秘，说不定两人就会爱爱上，只要爱了一回，回到房间就是想几回来几回咯。但当地百姓说那个地方有怪气，因此当地人不敢去那个地方。想到在那个地方跟雾雾爱爱上了，可能有麻烦，嘴里就说，那边太隐秘了，我们两人去不方便。后面知道雾雾有程方那样的本事，知道雾雾说的天地间什么物种都不惧是什么意思，真后悔了，后悔了六年。

对了，雾雾去那里拖了沙子吧，当地人说那个程主任硬是本事高强，他们是不敢去那地方挖沙子的。肖玲玲叔叔去那个瀑布潭钓鱼，淹死在那水潭里，肖玲玲叔叔本来好水性的。

嗯，那地方是有些怪气，但对我与程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蓉冲村我们买来办钢精锅厂的房子也有些怪气咯，我跟程方去做了一回，什么事也没有。县城那个黑板厂，当年是发电机组装厂，更是怪气，我陪程方一做，后面什么事也没有。那块地买得值。

嗯，雾雾在县城置的地都值，我们的事没发现前，神农县城都在传雾雾象神仙。虹爸将雾雾的说法透露给他的朋友，那些信了虹爸话的朋友，后面都发家了。虹妈有次跟奶奶夸奖雾雾这个女婿懂感恩咯，说虹爸一个结拜兄弟也是信用社主任，不太相信虹爸关于置地的那说法，雾雾知道后，专门跑到信用社，跟这个人说，叔叔，你去置块地，如果后面亏了，亏多少你赔他多少。那人真的去置了块地，后面又后悔置小了。

呵呵，是腰镇信用社主任，是虹爸银行结拜兄弟中的最小弟弟，这人胆量小，我是感谢他当年转着弯劝虹虹不能跟易玉华来往，硬是拖着他去县城置了一块地。他交钱时还是只购了一部分，大部分让个镇书记接手了，那书记在那块地上修了个农贸市场，赚了六百多万。

嗯，虹妈说了。雾雾后面不是送我单车嘛，我骑车时座板有接触能引起幻想，怪吧。尤其是雾雾偶尔骑这单车去政府办事，骑完后，这感觉更强烈。

苏娅你是迷糊了，这些知识在生理卫生中有讲到的。神经密集区，对刺激都敏感。

说老实话嘛，当年好多时间其实不适宜陪你与虹虹坐一块，我也清楚，但就是克制不住，可能命中注定我要与雾雾、虹虹一块生活。如那年的九月三十号晚上，从毛平平家晚餐出来，我应该主动回房间，结果硬是厚着脸皮陪雾雾与虹虹坐到十二点多。那晚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保准你要问虹虹的恋爱情况，那晚就睡一块了。只要问一句，虹虹只要说当下没有男友，你们就会重新开始。一重新开始就是直接去床上，因为你们两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晚我最怕雾雾问这情况，因此想出一些问题问雾雾，虹虹只关注你与师姐是不真的脱开了，脱开了后跟师大其他女同学有没来往，但又不直接问，绕着弯在问。问到了结果后，又不亮出自己的实情与想法。虹虹后来说，从前雾雾只要猜到了，不管能说还是不能说的事，都敢跟她说出来。但那晚，雾雾好像变了，猜是肯定猜到了，说就硬是不先说出来。说雾雾离开她的两年，真的是变了。

嗯，那晚虹虹一直不主动说她恋爱的事，我猜想是可能到了不能说的程度了。

雾雾，在山上勤工俭学时，你在小溪洗澡，我帮你在小溪洗衣服，班上女生毕业时稍稍对我说，班主任那次肯定跟我们物理老师程主任好上了。我骂她们胡说，她们说那次我们俩人的眼神与对话出卖了我们。这次又想到这事，一直没想明白。

程阵雾说苏娅初来广州时，有次帮我擦身体时说过这事，说当年我站在小溪洗澡，你有帮我擦背的冲动，学生也看出来了。你们班上好几个女生到了这年龄，自然能揣摩出你的心理。肖玲玲在师范二年级时问了我，我笑玲玲人小鬼大。就是这次，肖玲玲跟我讲了她叔叔的那事。玲玲她叔叔可能是沿着瀑布考察什么，滑一脚摔了下来，人摔晕了，掉到潭里淹死的。鱼钩上正好钓上一条大鱼，因此大家传成让这条鱼拉下潭里淹死的。就是苏娅分来土地坪中学的上半年。你与少芬她们去那里玩，回来后欧阳老师劝了你们今后不要去那里吧？

嗯咯。后面是欧阳老师与汤师母说雾雾与程方这方面道义蛮高，我们才敢跟雾雾去那边玩，但周边百姓还是不敢。见到雾雾后，只要雾雾在身边，自己好像什么不怕了。雾雾在校外砍竹子的那块山，学校前面的百姓也有禁忌，我们从前晚上也不敢去那边散步，雾雾到了后，大家好像都胆子大了。

对了，雾雾，田方方说，当年雾雾帮友根做法事的那回，她看见了一个一脸血的鬼，晚上也有怕，跑我房间一块睡，是真的吗？

程阵雾笑了笑没说什么。只说田方方老公也学了些鬼手毛道，田方方可能也懂点。

苏娅说不讲这些让人后怕的事了，说自己开心的事。奶奶听到她做了广州政协的区级委员，便说苏孙媳成功了，现在跟虹孙媳一样大了，要回土地坪中学捐个款，高调露回脸，否则一辈子内心压抑。

说完给了我一张神农农商银行的卡，说上面的钱只是那个教具厂的分红，任我怎样用。

我不肯要，告诉奶奶我有钱，身上有不少钱了，置这套别墅两千多万，雾雾和虹虹都不用打钱给我。

奶奶一听就语气严肃了，说本老太在雾孙面前说一是一，在孙媳面前竟然有讨价还价。

我赶紧接过银行卡，奶奶脸色一缓，就说了个密码。我听完就说是锦儿的农历生日。

奶奶就笑了，表扬苏孙媳要得，能记住儿子生日。说明卡是生下锦儿才办的，这钱原本是准备留给锦儿的。当时想捐二十万，后面想到这是留给锦儿的，只捐十万算了。

看雾雾没接话，苏娅说这次在土地坪中学，娇崽又说到那封信的事，她对娇崽讲，回过头看，她应该感谢那个偷信的人，否则她哪来这样的勇气，哪来今天的成功。不瞒大家说，她现在手里掌握的钱肯定比在这儿当校长要多得多了，当的校长不比神农一中小咯。钱有多少不算什么，校长有多大也不算什么，现在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喊妈妈是最值得开心的。想到三个孩子，我就有豪情，有底气，即使别人骂我卖B的，我也不生气，只要是跟雾雾，什么事我就觉得正当，何况我们之间只是不合法的爱情故事而已。这法是保护那些弱者，人为制订的，不是自然法则。

一路闲话回到别墅，苏娅帮着雾雾收拾好，再自己冲洗好一块休息。

保姆阿姨一直负责打理别墅，阿姨老是夸奖这个别墅当年设计得好，车直接开进车库，两层房子，二楼上面的那个隔空层特别科学，让二楼房间夏天不热，冬天不冷。

激情后，苏娅趴在床上，对着雾雾的耳朵说，前面锦儿带同学来家里玩，晚餐孩子们商量去小区那家东北菜馆吃饭时，特意从她手里拿钱买单，奶奶没反应过来，掏出一把钱给锦儿，锦儿说，太奶奶的钱留身上吧，他让妈妈在同学面前表现一回母爱。锦儿是特意的，就是让他同学看到他在我这个妈妈面前很随便，我这个妈妈也很爱他。因为锦儿同学里有人知道锦儿不是我生的，是大夫人生的。

我掏了两千给锦儿，锦儿说，妈妈不用这么多，有一千足够了。奶奶这时才反应过来，夸锦重孙聪明，有我们老程家男子风范。

锦儿的同学有羡慕锦儿家里有一个太奶奶哦，也照锦儿喊太奶奶，有个女孩直接说她妒嫉阿锦不仅有奶奶，还有太奶奶，她可怜，奶奶都没有，妈妈也只一个。

锦儿还带昆儿去他们实验中学玩过几回，昆儿认识锦儿班上全部女同学。想起孩子，真的很幸福，感觉自己那几年坚守真的值得。如果那天晚上她不主动出击，此刻自己还不知睡在什么男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