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苏娅自述当年的心思

可能是刚才的唠嗑内容，唤醒了苏娅的记忆，说着说着，苏娅突然说，对了，想起当年大婶婶跟我说什么了。

大婶婶当时问我那个开拖拉机的徕几，是不是那个到处在传的研究生。

我看雾雾挂档起步了，便告诉大婶婶是的。

大婶婶看一下左右没人，便跟我讲，如果娅崽不跟这个徕几谈恋爱，不能老一个人跟着他跑，婶婶说她娘家已经在传娅崽跟这个研究生出格的事，传这个徕几摸娅崽，到处摸。上次回娘家喝侄子的结婚喜酒时，还跟一个夸锣婆吵了一架。夸锣婆就是口无遮拦，到处随便乱说的妇女咯。娅崽老大不小了，该找婆家了，如果传得宽了，娅崽你找对象就困难，就要做老姑娘。

我跟大婶婶开玩笑说，那就要程主任受到，谁让他搞坏了我的名声。

大婶婶看了一眼左右，便喊我一块回家，开始不作声，走在桥上时，大婶婶才说，听娅崽刚才的话，那些传闻好像是真的。传娅崽经常跑那徕几房间去睡，娅崽你是胆子真大，还小孩子一样，不知闲话能传死人的。赶紧找对象结婚，调到高镇中学去教书，回家也方便，前面的事就算了。前面的亏算是哑巴亏，便宜了这个坏家伙。

我笑大婶婶还是有相信那些传闻咯，我跟程主任是正正经经的同事关系。今天是搭顺风车回来，送点钱给妈妈置办年货。大家都在传程主任下期就要做校长了。

大婶婶听了这话不作声想了一会，走下桥时说，大嫂说，就是妈妈说咯，娅崽的那辆单车也是那徕几送的。那徕几没DIAO你，他有这样大方？

我跟大婶婶说，这个真的没，单车是他送的，他可能是喜欢我吧。那事就真没有，他从小大方，反正学校发的工资他做人情还少了。不过他真的会赚钱，回来不到半年，估计自己赚了几十万，加上帮学校赚的，可能上百万了，我们一世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大婶婶可能前面只听到了雾雾睡我的传闻，没听到雾雾会赚钱的事，一听我夸奖雾雾会赚钱，半年不到赚了那么多钱，就兴趣来了，盯着我笑，笑着随我到我家里，一到我们家，就变着法子套我的话，带动妈妈也换着话套我的话。

她们一是想问实我们的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我们当年真睡一块了，估计大婶婶会串动妈妈与小婶婶过来迫使雾雾娶她。二是探听雾雾是如何赚钱的，妈妈因初一初二两个年级放假那晚吃饭时，听虹虹说雾雾回来赚的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也不知妈妈怎么知道雾雾当年在县城有两个厂子。

对了，那天小婶婶本在菜园摘菜，看到大婶婶跟我一块去了家里，也装作说好久没看到娅崽了，进家里看看我。说实话嘛，当年妈妈与两个婶婶有幻想雾雾能帮家里办个什么厂子，那天后面妈妈和两个婶婶东拉西扯一会，又来套我的话。大婶婶甚至说，娅崽反正让那个徕几那样了，干脆做他小老婆算了，帮家里搞个赚钱的厂子发家致富。大婶婶大大咧咧惯了，口无遮拦地补了一句，娅崽这样做比做鸡婆还是要强吧。

妈妈一听就虎着脸把大婶婶骂了一顿。大婶婶知道自己理输咯，只一个劲地说，反正大家都说娅崽让那徕几睡了。我反正一直笑着劝妈妈别听大婶婶胡说，大婶婶不是坏心，只是爱胡说。又劝大婶婶不要听外面的人乱说，说实话嘛自己真有想程主任，但我们真没事。小婶婶反正望着我坏坏地笑。

后面知道雾雾帮同学办了一个冬瓜糖厂，这时我们到了广东咯，妈妈与两个婶婶有次特意打电话给我，说本来那个冬瓜糖可以让家里去做，家里有不少劳力的，大婶婶家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小婶婶家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还有姑姑家，姨妈家也有劳力。

我那天对妈妈说，雾雾真象雾一样，有时候他的真实想法我们捉摸不清，虹虹那么懂雾雾也经常捉摸不清，只好任雾雾按他的内心想法去做，不过雾雾所有的想法不害人，尤其不害他认为是朋友与亲人的人。虹虹说，只有山里奶奶听了或看到了雾雾的表情，就能解析清楚。

我说完后，妈妈与两个婶婶不作声，我就劝妈妈和与两个婶婶不能急，雾雾来到广州后，赚钱的事已经越作越大了，我保证总有一天雾雾会考虑娘家的人。现在在广州做事的人主要是大夫人家的亲戚朋友，让妈妈她们不要乱说乱猜疑，雾雾可能是要先安抚好大夫人家里的人。

两个婶婶听我说大夫人，大婶婶又那性格显出来了，大声问我，娅崽，你说大夫人，是不是说那个程姓徕几把你当小三看？

我赶紧让大婶婶不要这样想，雾雾对我们两人一样看重，说大夫人呢，是自己内心里敬重虹虹。虹虹爸妈对我都好，虹虹生的那个儿子都是喊妈妈。

程阵雾说不是这想法，虹虹家对我们一开始就接受，虹虹爸爸甚至动员我在广东找个小夫人。当时呢对苏娅你娘家人情况不熟悉，只去过一次你娘家，只认识你妈妈。如果苏娅你家当年提出想办个厂，真可以帮你们家办一个，如办一个纸厂，你们那边的稻草特别多，办一个包装用纸厂，投资不过五十万，一年利润吧，估计在两百万左右，有些污染，但你娘家村边有条河，污染可以降解咯。

堂弟堂妹结婚了吗？这次去看看苏娅家的堂弟与堂妹，如果可以去广东做事就带他们去广东。如果不行，就安排去石材厂做事。实在不行，我们出钱，可将你们家前面那沙洲承包下来，办一个沙场，赚三百万没问题咯。但毁了这沙洲有些可惜，只能是挖了沙子再填黄土，重新修一个沙洲，这样也合算，沙子挖完后，最后可以办成一个果园。

苏娅想了一下说，真佩服雾雾的眼光，这次让爸爸将那沙洲承包下来，承包的钱我出，如果办成了果园，后面是一个祖祖辈辈有收益的好事呢。

程阵雾说苏娅不错，一点就明白，这相当于占了一块大地，即使沙场不赚钱也合算，何况沙场真的能赚几百万。现在还看不出，等神农农村经济活跃了，农村人吧，有钱就喜欢修新房子，现在修房子就要河沙，一户人家大概需要五千左右的沙子。如果苏娅你爸爸有这想法，我们投资吧，不用回报的。先承包，过几年再开采。

苏娅听了后用非常热烈的眼神感谢了雾雾。感谢完后说，只苏捷结婚了，苏捷在高镇开了一段时间店子，可能是效益不行，就带婆娘一块做装修。其余的堂弟堂妹还没有，大叔叔家的堂妹苏容26了，高职毕业，从学校招聘去了江苏做事，好像是在外面遇到了爱情问题，妈妈说苏容也是跟人先同居了，后面两人分手了。今年出了年也没出去做事，雾雾干脆收苏容做三夫人，反正虹虹早就答应了。

程阵雾骂苏娅你坏蛋，前面让我收尹照，我没这样坏的。既然苏容读了高职，苏娅这次安排她去建材厂做事，26了，要尽快找婆家结婚，看看跟虹虹姑姑家那个小表弟有没缘分，到时介绍一下咯，那个王洁兵27岁，正好咯。

好吧，这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从娘家介绍些人去广东帮我们做事。现在有底气了，不怕别人笑话了。继续讲自己的事咯，我当两年教务主任后，妈妈看我过年守在家里不出门，什么人介绍对象我都不理，还天天开开心心的，把爸妈弄得糊涂了。那年正月初二早晨过了节，爸爸与弟弟去外婆家拜年了，我与妈妈两人守在家，妈妈劝我实在不结婚，趁年轻找那个程校长怀个孩子，生下放家里她帮我们带大。现肚子时就说是雷徕的，她有办法办到准生证。

我一听，赶紧否定这方法，有些生气地说，别让雷徕这穷鬼玷污了我崽的名声，如果雾雾哪天心动了，睡得我怀上了孩子，估计雾雾会帮我想个不能让神农知道的我怀了孩子办法掩藏，等孩子长大了，我直接说是雾雾的孩子。说完我跟妈妈坦白，现在有恨自己高中不懂事，让姓夏的这个穷屌丝骗去了本是雾雾的宝贝，时常悔恨得用力抽自己。也向妈妈坦白了，如果见到雾雾时，自己还是黄花闺女，肯定有胆量在陶虹之前抢了雾雾这个好丈夫。

当时我说得自己哭了起来。

妈妈安慰了我一会，有些师傅味地说，如果不采取措施，程校长一次就能把娅崽的地种上。

我起身去洗脸，当时是担心那些拜年的姑父或姐夫们看到不好咯。洗完脸劝妈妈不急，我有我的计划。顺便讲了雾雾好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有次他在校长办写文章，我在教务处坐着看小说，看得很想那事了，就过校长室看雾雾。雾雾本在写文章，我一进去 ，抬头我看一眼，再看一下校长室外面没人，便轻轻地对我说，苏娅，想大老爷们了吧。

我红着脸点了一下头，用手指一下他房间那方向，意思是我们去他房间来一回咯。

他笑了笑说，有想法很正常，我们都是正常的人。但不能去房间。如果很难受，他陪我去教学区转转，转移释放一下焦虑。那天在教学区巡视一圈后就平静了。

他还好像能看透从前的事。如那次陪我回家，他好像猜到了雷徕到过我们家，我们村里的人看见过雷徕，村里人知道我们两人在谈恋爱。感觉雾雾知道我与雷徕睡在哪间房间。那次来，他提前说定在我们家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顶多不能超过十五分钟。不能带他去二楼右厢后边那间房，感觉他知道我是住那间房一样，这事肯定没跟他说，到现在也没跟雾雾说。陶虹也说，雾雾有时候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当时大家不懂，后面会发现是预言。陶虹有时候说雾雾是神仙。

妈妈就后悔我读师范二年级和参加工作后的那两个寒暑假，不应该允许雷徕在我们家睡咯。让周围邻居都猜到了雷徕是跟我睡一块了咯。妈妈说，在师范二年级寒假那次，她完全看出了我想留下雷徕睡了，她是女人，也年轻过，能理解我咯，就只好说，雷徕如果没什么事，就在我们家睡吧，结果睡了三天，过了年又睡了三天，幸好没带他去亲戚家拜年。毕业那个暑假，几乎都是在我家睡的，帮我家做了一个多月事咯，寒假又睡了几天。苏敏从不喊姐夫，也不陪我们玩。甚至雷徕到了我们家，苏敏晚上就不回家睡，去朋友家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