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军玲妹妹洗澡的事
办娅说骂完妈妈后自己有后悔，就软言细语地对妈妈说：一不要将自己的女儿想得那样不堪，她这个女儿现在可以说是心中有理想，事业有基础，生活有追求的好妹几。二不要听信这些胡说八道，程主任跟虹虹特恩爱，天下少有的恩爱。程主任对妹几的好，可能是习惯，或者说是修养，没传闻的那样打人家身体的主意。如果真这样，我的身体真不知主意打成多少回主意了，但人家真没有。
看到妈妈有疑惑，苏娅说她就跟妈妈坦白自己好几次直接跟雾雾说可以跟她睡，雾雾每次都笑着拒绝了，拒绝完还在夸奖我漂亮后再劝我自我克制，守好身体，修炼出富贵之气来。
妈妈不相信，因为在妈妈这代人的心目中，这事只要女的答应了，事成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就又说了一句痞得特别露骨特别土的话。老家的俚语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隔座山，就是千辛万苦说不定还不能做成，隔层纸，就是一捅就破的意思。
苏娅说她听完后，又笑着骂妈妈内心里完全已经将自己的女儿想象成烂货了。妈妈当时争辩了，说按她的经验，程主任能对娅崽这样好，两人肯定是睡在一块了。
妈妈看我极力否定，也有疑惑，就有两个私心：一是要观察一下我们两人是不是有私情，二是要观察一下雾雾对虹虹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爱咯，就想过来实地考察一下。
那晚不是陪我住学校嘛，晚餐让我出面招待朋友，男的只喊了雾雾，我问妈妈喊声毛平平行不行，妈妈直接否定，特别交待一定要把虹虹也叫上。那天的水酒是妈妈从家里带过来的，好喝吧。鸡鸭鱼肉豆腐全是爸爸在家收拾好带过来的，小菜是我自己种的，菜是妈妈在田方方那儿炒好的。特意不去雾雾那个柴火炉子上去炒，就是防止一在外面炒，其他玩得好的老师肯定就会过来一块晚餐，妈妈就不好观察。这点妈妈在过年时跟我坦白了。
那天晚上餐桌上雾雾的表现让妈妈不得不承认，娅崽说得对，程主任与信用社那姑娘是亲到骨子里去了，程主任跟陶姑娘在一块，感觉程主任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护着那个陶姑娘，真是把婆娘捧在手心里一样，从前只听过别人这样夸奖，在这孩子身上，完全是能看见的感觉，娅崽真没机会了，过年回去见几个在外读大学的男孩吧，如意的就处对象，年龄不小了。
程阵雾说，对了，苏娅，那年的农历二十一，我去人民煤矿，你坐我的车回家，到了你们大队部那儿时，你不肯下车，要随我一块去人民煤矿，但婶婶过来让你下车，那天是帮你说媒吧？
苏娅说让她回忆一下，这么多年好像不记得了。便继续说她妈妈的事。
送两只鸡呢，是东区有一个说法，就是‘郎来了，要吃鸡’。因此家里有待嫁女孩的人家，如果送两只鸡给年龄相当的男孩，暗中有把男孩当郎看的意思，暗示男孩可以让自己家大人来女孩家里提亲咯。雾雾当年接受了鸡，本来要去我家提亲才合规矩。
呵呵，你当时告诉我咯，真有可能去提亲哦。
苏娅笑了，笑雾雾别现在嘴上说得好听，在从大田两人一路回来时 ，直接说让雾雾DIAO我都不肯。妈妈那晚说娅崽比那陶虹在气势上差得多了点，长相两人差不太多，个子也差不多。按道理这个程主任更喜欢温软性格的女孩，妈妈的意思是在性格上，雾雾更喜欢我这一类型的妹几咯。可惜娅崽读高中时没遇到程主任。
妈妈长叹了一口气，又怪我没守住身体，就是怪我跟了夏雷徕咯。那天妈妈说到这点时有气愤，气得用手在我那位置掐了一下，说娅崽没守好身，失去了一世好姻缘。妈妈有些失落地说，如果嫁了雾雾，这辈子不用愁，后代不怕没出息，国庆时发的那个誓，现在就兑现了，娅崽就真成了你们在二中那班人中的‘宏脑牯’。宏脑牯是方言，就是最大的鱼，混得最好的人的意思。高考后，这些女同学全去了我家玩过，妈妈有印象咯。
那天一块在河里洗澡，晚上先打扑克和字牌，在二楼客厅摊上席子一块睡地板上，十几个姑娘。这次除了圈子里女生外，还有初中时几个同学。圈子里的女生胆子大咯，都是跟男生实质过的，自然胆子大。那晚大伙说，如果让一个男生进来了，将大家全过一遍，估计这男生一辈子就值大了。
呵呵，苏娅你们当年真的是痞。
苏娅笑了一下说，当年有些对话比这更痞，不好意思跟雾雾学咯。二中那班人，平时野习惯了，说她们口无遮拦是最口下留情的评价。
妈妈说雾雾这个孩子一看就是出身有根基的家庭。夸雾雾骨子里有一种贵气。
妈妈一提醒，当时是觉得雾雾一身满满的贵气，加上妈妈掐了那儿一下刺激了，对雾雾的想法顿时强烈。
我为了不让妈妈继续生气，便装作掐痛了，在妈妈又伸手来掐时，大喊了一声哎哟，再轻声对妈妈说，妈妈，你把我这儿掐坏了哦，程主任可能不要我了。
妈妈一听突然高兴了，急急地问我是不是已经让雾雾那个了。妈妈用的土话说的。
我迟疑了一下，当时是在想，骗一下妈妈呢，还是说只是自己的盼望。
妈妈便接连发问咯，我只好说，暂时没有，总有一天会的。妈妈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她想睡了。明显是妈妈觉得无望后的失望感体现咯。
有情绪在胸，妈妈自然睡不着，过一会又问我房间里的自来水与解手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装的。
在雾雾去土地坪中学前的那个暑假，妈妈与爸爸看我放假了一直没回家，不放心咯，两人各骑一辆单车到了学校，就知道上期没自来水和卫浴设备。那次暑假守在学校其实是幻想雷徕会电话让我去珠海，在学校等电话，等了八天。餐餐煮米粉吃，向田老师借了个炉子和炊具。每晚都失望得哭了。娇崽她们一家在学校，欧阳老师一家和刘正宝一家也在学校。否则不敢住学校的。
我说是程主任来了后，看到陶虹在信用社那边值班没卫生间，又不能洗热水澡，就帮陶虹那边装了一套，顺便帮我们学校老师装了这些。程主任特聪明，动手能力相当强，好像什么都会一样，我带回家的竹篓子，是我帮程主任洗四件衣服的时间，他坐在我旁边地上，一会就编织好了。老师房间，教室里，寝室里，那些装废纸的竹篓子都是程主任编织的。自来水是他带男老师利用一个周末好玩一样就做好了，卫生间是请砖匠做的，一周就搞定了。房间里的地炉也是程主任带年轻老师利用业余时间打的，男老师挖坑，程主任拿砖刀砌，动作麻利，老砖匠师傅一样，用砖刀敲砖的动作非常专业熟练。
我们烧的煤，全是程主任捐献的。据说陶虹那边信用站抽水的机械是程主任设计的，没水了抽水机自己抽，抽满了就自动停。信用联社主任亲自过来请程主任帮其他信用社安装这套装置，工钱是一个站一百。程主任钱领了，反手就送给了当时陪他的领导与司机，两千多块。这样聪明大方的男人，我偷也要偷到他帮我生个聪明崽。肯定是高大英俊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