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盛逢山不满的抱怨,“要是让方子依听到了,她就又不和我一起摆摊了。”
说起摆摊的事,何时月就想起来了。
她一直很在意一件事,现在问正好。
“小黑牛,你一个人出来摆摊你家里不担心吗?”
“不是一个人啊。”
黑小子手指了几个方向,“那是我三婶,那是我小姑,我们一起出来的。”
“哦哦。”
虽然没看清小男孩指的到底是谁,但何时月还是放心了一些。
又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就准备回民宿了。
何时月把板凳还给盛逢山,和康睿芮一起拄着登山杖往回走。
云边村离得不远,短短的距离却走得女孩们绝望。
躺在闻霖小筑的懒人沙发上,何时月舒适得呻吟一声。
“啊,这才应该是我的日常活动。”
旁边的另一个懒人沙发上,康睿芮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不想说话,于是又闭上了,安详得和睡着了一样。
路过仿佛已经走了有一会儿的两个女孩,孟女士好笑的叮嘱。
“房间里放的有盆,你们等会泡泡脚,再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何时月晕头晕脑的嗯了一声,而康睿芮已经快眯着了。
怕再躺下去就真没动力起来走路了,何时月强行从柔软的沙发中爬起来。
她拽着康睿芮的手,试图把这个秤砣一样的女人拉起来。
“芮芮,起来——回房间睡。”
稍一松手,被拽的人就又沉进了沙发里。
和时常出去约会的何时月不同,康睿芮是个实打实的宅女。
康某人只要出校门就是打车,绝不多走一步路。
这次舍命陪闺蜜爬山,已经是近三年里她最庞大的运动量了。
感觉去了半条命的女孩现在一根指头不想动,更别提走回房间。
但何时月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愣是把康睿芮拉了起来,扶回了房间。
见多了爬山之后累成狗的年轻人,孟女士边打扫卫生边给她们打气。
“加油!还有三个台阶、二、一,好,上去了。”
笑眯眯的目送房客上到二楼,孟女士继续擦桌子。
“方子依?方子依在不在?”一男一女站在大门口,大声喊着。
“她出去了,找她什么事啊?”
戴着手套的孟女士推开玻璃门,探头询问。
看到院里有人,两人才迈步往里面走。
女人走在前面,和善的同孟女士搭话。
“是这样的,我们是林业局的,听说你家进了猞猁?所以我们来看看。”
“啊,对,是有…猞、猁。”
叫大猫叫习惯了,孟女士一时差点没改过来。
她招呼两名工作人员先进屋吹空调,又给闻周打了个电话叫他赶快带方子依回来。
给访客倒了两杯凉茶,孟女士旁敲侧击的问。
“它自己过来的,没啥影响吧?”
“不是你们抓的就不妨事,但不能养啊,私养犯法。”
女工作人员平和的解释,顺便还自我介绍了一下。
她姓邵,男的姓罗,都是林业局的人,这次来就是确认下猞猁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