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下地收拾床铺,还险些摔倒,实在是腿酸软得厉害,不得不说一句,路尧体力是真的好。
等一切收拾妥当,刚把路尧的工作证收在身上,就听到对屋传来的尖叫声,那是姚春兰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姚父姚母推门跑进来。
“你个臭流氓!敢欺负我闺女,老子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姚父的骂声从对面传来。
姚春芽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戏开场了。
她拽了拽衣角,将自己整理妥当之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姚父拿着个手腕粗的棍子,气呼呼地站在地中央,他身前跪着个高瘦的男人。
姚春芽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死死扣着掌心,这个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出来。
是她上辈子的丈夫,陈建平。
看着他大冬天只着了一条平角裤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姚春芽只觉得痛快。
而姚春兰则披头散发的裹着被子,被姚母揽在怀里,哭哭啼啼,嘴里还为陈建平求着情。
从来没见哪个女人吃亏了还要为加害者求情。
此时的姚春兰亦在偷偷打量姚春芽,她看到衣衫整齐的姚春芽一个人走出来还有点错愕。
这死丫头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她昨晚明明把路尧送进去了呀!
真是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憎恨上辈子的路尧,要不是他娶了自己不闻不问,让她在家守活寡,她怎么会被隔壁王大牛忽悠犯了错,坏了名声?
还有姚春芽,明明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所以才有了这场陷害,结果却没按照她期望的发展,说不失望是假的。
本来一计就能毁了路尧和姚春芽的,自己的换嫁才能更理所当然。
现在计划落空,她有情绪却不好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被发现端倪,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姚春兰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静观其变。
只听姚春芽明知故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大姐这是怎么了?建平,你怎么跪在地上呀?”
“你还好意思问!死丫头,你看看你男人干的好事!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照顾好你大姐!”
姚父看到姚春芽,火气撒到了她身上。
“我在睡觉呀,昨天大姐灌了我好几杯,我都断片了,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还有,我和建平还没领证呢,他还不是我男人,话可不能乱说。”
姚春芽继续装糊涂,“建平,你衣服呢,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姚母看到姚春芽那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瞎了!你没看到你姐吃亏了?还问问问的!你问问地上那个臭流氓吧,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
她将姚春兰往怀里揽了揽,“今天这事必须得找公安,我们春兰这亏不能白吃!”
听到要报公安,冻得直哆嗦的陈建平再也不装空气了,他向着姚春芽发起了求助。
“春芽,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春芽,你帮我和叔婶说说,别让他们送我去公安局,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三代单传啊,我不能蹲笆篱子啊。”
姚春芽却像没听见一样,反而顺着姚母的话说:“对,流氓就得送公安,那你们去吧,我绝对是支持的。”
听到姚春芽这么说,姚春兰淡定不了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那样建平的后半辈子就全毁了!”
“哦?大姐这是什么意思,心疼了?”姚春芽听出端倪,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