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勇见虞逸云这般模样,心中怒火更盛,当下率先发难,大声斥责道,
“虞逸云,你用假鼎诓骗北黎,如今可敢大大方方承认了?莫要再做无谓狡辩!”
话语间满是笃定,似已认定虞逸云便是那罪魁祸首,此番前来不过是负隅顽抗。
虞逸云闻言,缓缓摇头,脸上笑意更浓,仿若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之事,失笑道,
“项太子这话说得可真有趣,那鼎分明是我亲手所交,交付之时,北黎在场的大臣们皆有目共睹,怎的当时无人分辨出真伪?
如今倒好,出了变故,反倒一股脑儿怪罪到我头上了,莫不是北黎朝堂之上皆是糊涂之人,连区区小鼎的真假都辨识不得?”
姬存希听得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脖颈间青筋暴起,怒道,
“哼,你休得在此处巧言狡辩,那鼎三天之后便离奇化作一块石头,这般铁证如山,你还不承认,是妄图再次挑起四国纷争吗?”
虞逸云闻此,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纷争?好啊,那就开战啊!”
此话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除了虞荒儿和虞骨神色如常,其余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虞骨身后有恶魔,自是不惧。
虞荒儿心底深处,更是隐隐有着几分期待,上一次联合百兽岭计划没有成功,再来一次未尝不可!
“阿弥陀佛。”
项勇见势不妙,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慈悲不忍的模样,双手合十,喃喃道,
“徒增伤亡之事,我佛实在不愿见呐。”
那模样仿若瞬间化身为慈悲为怀的佛门高僧,只是配上他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显得颇为滑稽。
虞逸云嘴角一撇,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哟,这会儿成佛门信徒了,可刚才那般盛气凌人、兴师问罪的样子,哪有半分佛门的影子?”
项勇被这话怼得面色一阵尴尬,青红交错,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干站在那儿,略显窘迫。
石磊见虞逸云这般伶牙俐齿,三言两语便将项勇噎得无话可说,赶忙插话道,
“虞公子,过往之事先不论孰是孰非,如今这小鼎事关重大。
还望虞公子能高抬贵手,将小鼎拿出来。
只要公子肯点头,我们三国会给予东荒相应的补偿。
毕竟这成仙路一旦开启,可也不是任何一个势力,能够单凭一己之力守得住的。”
语气诚恳,试图用利弊得失来说服虞逸云。
虞逸云瞥了他一眼,大声喝道,
“石太子这话可蹊跷得很,我何时说过知晓小鼎所在了?
这小鼎真伪,北黎一家之言便作数,我东荒所言反倒成了耳旁风,无人肯信了?
怕不是你们三国心底各怀鬼胎,打着如意算盘,妄图借机狠狠打压我东荒吧?”
虞骨在旁见儿子应对自如,言语间占尽上风,适时开口,力挺自家儿子,
“逸云所言有理,我东荒素爱和平,可也不惧威胁,
若诸位执意以北黎的一面之词为由寻衅,我东荒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声音雄浑有力,透着东荒的底气与霸气。
“我东荒泱泱大国,岂会做出这等小人行径?”
朝堂之上,东荒众臣闻言纷纷出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