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姑娘和李莲花顺理成章的出了梁府。宴昭虽不知道屋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也麻利的收拾了包袱跟在两人的身后。
待到几人都坐上了敖姑娘的奢华马车,出了云栾城的地盘之后,宴昭这才迟疑的问道。
“阿姐,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接了梁府的单子,为何又匆匆离开?”
寸心斜靠在车厢里,掀起眼帘看了眼宴昭,又抬脚踢了下对面正喝茶的李莲花,扬了扬下巴。
李莲花将茶水一饮而下,认命的跟宴昭解释起事情的原委。
“...就是这样,既然已经和他们撕破了脸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梁府之中了。”
宴昭气恼的拔剑而起,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是让那老匹夫不能出声也太便宜他了,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悔改之心!阿姐,我这就返回梁府要了他的狗命!”
说罢,他便要转身跳下马车。
寸心蹙起眉,指尖一下下的轻敲在桌案上,将人给喊住。
“回来,谁让你去梁府了。”
宴昭的动作一滞,心有不甘的叫了声:“阿姐..”
李莲花勾起唇角,不徐不疾的倒了杯热茶放在寸心的手边。
“梁府当中戒备森严,你若是杀了人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又要多生事端。”
闻言,少年抬眼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盘坐在车厢里。
“你这家伙分明就武功高强,为何在那老匹夫对阿姐出言不逊之时不一剑杀了他!你怕得罪那梁府和药王谷,我可不怕!谁要是敢欺负我阿姐,我定然要了那人的性命!”
李莲花讪讪的摸了摸鼻尖,侧头瞥了眼对面的寸心,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捡的这犟种弟弟,简直就是个带刺的忠犬,逮谁咬谁。
“宴昭小兄弟,咱们行走江湖可不能只有打打杀杀。那医痴素休定然是有他的错处,可毕竟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落得如今报应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何必再徒添血债不死不休。”
宴昭冷哼一声,神色凌厉:“原来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跳梁鼠辈!就凭你,还想要觊觎我阿姐...”
“宴昭!”寸心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