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霖磐身影早已晃到二儿子身边,叹了口气,言语有些苍白,刚才那股威力却是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自己发觉的早,恐儿子已然生死不知,“如今如何?”
黄江川默不作声,不敢跟父亲那幽幽的瞳孔对视,眼中惧意满满,低着头,摇了摇。
看着焉不拉几的儿子,心中甚是失落,差太远了,连那小子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如同扶不起的阿斗。恐怕此生都会活在阴影之中,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悲戚的说了句,“废物”。一抖衣袖,早已转身离开,不在看儿子一眼,瞳孔深处,是失望透顶,整个人都有些颓废,太过溺爱了。若是重来一次,必定会花大量精力和时间,让他儿子去历练,去经历磨难。
杨威倏忽一下,挺身走出,胸膛上的血迹已然干涸,皮肉上面的伤口已然愈合得完整无缺,神情淡然一笑,似嘲讽,似畅快,似庆幸,一时间,五味杂粮,他也深深明白,刚才自己的作为太过于轻浮,若然五行破天在此炸裂,恐怕数十上百,甚至上前都将性命不保,到时他岂不是滥杀无辜?
黄婵急不可耐,一次次心中祈祷,多次想上前去,可是回想起杨威那双眼眸,不得不停下来脚步,在远处观望。如今整个人似燕雀归巢,一把扑到杨威怀中,双手环抱杨威的虎背熊腰,眼泪哗哗流下。
杨威看着她多愁善感,心中也是有些复杂,不知该如何处理?
“哈哈哈,小伙子,不错,你去雷霆祖地的事我同意。”那头发稀少的老者踱步而来,开怀大笑,豪气干云,其他灵婴灵丹也相继赶来,“小兄弟,姓甚名甚?”
杨威看着众人一脸喜色,有些摸不着头脑,本以为此次算是得罪了黄氏一族,篓子捅大了,一个不好,火并在所难免。
可能让夹在中间的黄婵极难做人,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热情模样,跟他想象中的上来就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兴师问罪完全是两个样。
杨威一时间抓不住对付的真实意图,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在下杨威,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那涌身上来的一窝蜂,七嘴八舌,不厌其烦的自我介绍着,看得杨威了眼,言语间极为恭敬,似讨好之意。
老者冷哼一声,一股气势张开,旁边还在窜头的小辈也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吧,不在言语。
“杨威贤侄不必介怀,你跟江川的事在我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耍脾气,相互切磋而已,不值一提,至于你跟婵儿的婚事,我看也是该找个良辰吉日,毕竟婵儿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一番话说的杨威晕头转向,刚才的剑拔弩张,如今的座上宾,甚至谈婚论嫁,颇有一番古怪,内里必然有隐情,透着不可琢磨。
黄婵一听,一股红晕从脖颈处提上来,遍布满脸,娇羞的将脑袋深深的埋在杨威怀里,不敢露头。
其他人也是一脸喜色,纷纷恭喜杨威。
突兀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合庆的气氛,“五长老,我女儿的婚事何来让你操心?”
众人一回头,“拜见族长”。
黄霆延点点头,神色淡然,龙行虎步,双手背后,悠哉悠哉,神色极为不满,疾言厉色,“你小子此次真是太荒唐了,也不看看场地,若不是我等在场,恐怕我们黄氏一族都要被你毁了。”
杨威虽摸不着这群人的想法,可是已然知道处事之法,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紧一松,让杨威老老实实,别在整出什么幺蛾子,肯定有求于他,心中也就舒了口气。
他还真怕对方怒不可遏,一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然后又强行压迫于他。他倒无所谓,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可是黄婵夹在中间可就难上加难,如此正合他意。
诚诚恳恳的听着训话,默不作声,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可怀中的人儿是不是用手撸起吹在前额的刘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一连串的叽里呱啦,说得没头没尾,杨威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只听到了一句,“听婵儿说,你想进雷霆之地?”
杨威神色一震,将埋头在胸膛的黄婵拉起,正色道:“伯父能允许在下前去?”一脸的诧异,到如今还摸不着头脑,差点将半座城毁了,结果还众望所归,心中编排着,早知如此,还用黄婵那么费劲干嘛?干脆直接一记五行破天,不就啥事都完了,不过这也只是他内心意淫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