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进了房间之后,其他人都会要求先脱掉衣服再行男女之事,可这小子倒好,不仅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还让我的那位姐妹也不许脱衣服就这样办事。虽说咱们干这一行的时间也不短了,偶尔碰到几个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但是这小子穿着衣服办事,还是要求双方都穿着衣服的还真的是头一回”
“而且听下来的姐妹说,这小子手臂上露出的那些伤疤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仔细一瞧,便能发现那些伤疤大多都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痕迹,而且从疤痕的模样来看,显然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关键是办事的时候,那个男人根本就硬不起来,甚至连这事情都琢磨不明白怎么办”
“当时那个姐妹心里可憋屈了,二话不说就冲着那男的开骂。那男的居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我那会儿都还没离开呢,眼睁睁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要说那段时间这附近最古怪的男人,非他莫属啦!咱先不说别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自己真没啥本事,咋还好意思往这种地儿凑呢?这不纯粹是找骂、等着让咱们看笑话嘛!”刘新兰一边说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一旁的李逸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许多陈旧的烟疤。这些烟疤不仅数量众多,而且看上去存在已久。这一发现令李逸不禁陷入沉思:通常情况下,出现如此多且历时长久的烟疤,只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这人或许有着自我虐待的癖好,并且已经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其二,则有可能是长期遭受他人施与的此类伤害,以至于伤痕累累难以消除,但是毫无意外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这个男人本身一定是存在着一定的心理问题的,
李逸再次将目光看向刘新兰,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追问道:“关于这个男人,还有其他更详细的情况吗?比如他说话的口音,或者有没有这个男人其余的身份信息”显然,李逸并未打算轻易放弃这条线索,
“口音嘛,那应该就是咱们临海本地的口音啦,不过具体叫啥名字呢,我可真是想不起来,还有啊,那人的身高和长相,我也都没啥印象喽!这中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啦!”就在这时,刘新兰说出的这番话语,李逸倒是觉得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有着特殊之处,恐怕早就被遗忘得一干二净,
这就好比小时候看过的那些小品相声里的精彩片段,由于特别搞笑或是充满趣味,所以才会让人记忆深刻。而那些与之关联性不大的事情呢,则往往很容易就从脑海中溜走啦!
紧接着,李逸又追问道:“那么当时负责招待他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呀?现在还能跟她取得联系吗?”
只见刘新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回答道:“唉,那人已经死啦!当初这案子刚发生没多久,她就回自己老家去了。谁曾想到,后来听说她坐的车不小心掉下山坡,就这样把命给丢了!”
听到这里,李逸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死了?真的能确定吗?”他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不幸,就这么突然离世了。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啦!之前我偶然听到她们老板私底下闲聊时提起过这事呢。据说啊,那女人应该是真的去世了。我们这一行,无论在哪家店做买卖,可都是要交易押金的呀,差不多得有五千块那么多呢!但那个女人一直都没回来取这笔钱,所以我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刘新兰一边回答着李逸的询问,一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大致讲述了一遍。
“嗯……好的,谢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不过,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其他什么发现或者能想到的细节吗?”李逸继续追问道。
刘新兰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说道:“警官,我知道的真的都已经告诉您啦,剩下的我确实不太清楚咯......哦,对了,当时和那个男人交谈的时候,我留意到他的双手特别脏,尤其是手指缝里,居然还夹杂着好多煤灰呢!担心他到处乱摸弄脏东西,我特意让他先去把手洗干净了才准许他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