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闵妙筝与赵则熹相携坐在亭边,夕晖勾勒出了二人静好的侧脸。
前些时日闵妙筝病了一场,病好后也恹恹地闭门不出,闵嘉音和闵妙笙已有段日子没见过闵妙筝了。
“看来大姐是大好了。”闵嘉音一喜,心头阴霾也一下子被冲散了许多,拉起闵妙笙朝亭子走去。
“大姐,姐夫!”
见到闵嘉音姐妹,闵妙筝和赵则熹也有些意外。
“三姨妹,四姨妹。”赵则熹起身拱手致意,闵嘉音和闵妙笙也回了礼。
闵妙筝却没站起来,朝两个妹妹招了招手。
“三妹,四妹,快过来坐。”
闵嘉音走近了,从闵妙筝眉目间瞧出一抹浸透的喜色,不似寻常。
赵则熹将闵妙筝身边的位置让出来,含笑道:“筝……夫人今日身子才舒坦些,我们便出府走走,没想到就碰上了两位妹妹。”
“大姐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吗?”闵嘉音心中担忧浮起,却看到闵妙筝与赵则熹脸上如出一辙的温软笑意。
闵妙笙看到闵妙筝的手下意识抚向腹部,忽然猛吸了一口气:“大姐,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闵嘉音顿时惊异地望向闵妙筝。
在两个妹妹震惊的目光里,闵妙筝轻轻点了点头,双颊漾出浅浅的嫣红。
闵嘉音本想落向闵妙筝肚子上的手颤了颤,最后还是扶住了闵妙筝的手臂:“大姐,孩子……有多久了?”
闵妙筝握住了两个妹妹的一只手:“已经三个多月了。前些日子是害喜太厉害,才没出门,也没让你们来探望。”
闵嘉音嗔道:“虽说有没出三个月不外传的说法,没想到大姐竟然还瞒我们!姐夫你也是,闵府和侯府一墙之隔,你竟然也不递个信来!”
“是我不让则熹说的,我知道自己身子没问题,也是怕你们见我害喜而担心嘛。”闵妙筝偏头,脸上温柔的笑影滞了滞,“三妹,你怎么哭了?”
闵嘉音拭过眼角:“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不假,但高兴之余,她却被汹涌而起的遗憾窒住了呼吸。
那是大姐的孩子啊,是她的小外甥。她本该守着大姐生产,看着小小的孩子被抱出产房,摇着拨浪鼓逗得小娃娃咯咯笑。
可她却来不及看到这些了,她注定要缺席至亲如此重要的时刻,甚至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闵妙笙也看到了闵嘉音的泪眼,鼻子一酸,自己便也红了眼眶。
明明是喜事,可为什么她也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