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是指代方言吗?”宁玉听到这里,倒是偏过脸来看向淑兰。
“不是指代哪里的方言吗?那你所说的白话是什么意思?”
“我所说的‘白话’,是文体差别,要怎么说——”略微停顿后,宁玉继续道,“文言对白话、公卿与百姓的差别?不知这样说可容易理解些?”
“你这说得晦涩,我听着越发糊涂了。”淑兰边说边将原本横抱在胸的双手放下,再道,“公卿对百姓,官家与市井,可这市井街面来去的多是土话俗语,难登大雅,同辈尚且少说,莫非与长辈讲话亦能如此?那岂不是大不敬?”
宁玉虽知对方这几句话说的没毛病,但一时又没想好要怎么表达才能让对方准确理解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社会形态,不禁在心里冲自己翻了好几个白眼,复又沉默。
这边没了声响,耳边却又再听淑兰说道:“不若以你所说的‘白话’形式说上几句,我也听听差别?”
宁玉一听,心觉似乎也是个办法,便又动了动,侧转身子朝向淑兰道:“这倒也是一法,容我想想。”
淑兰此时却是抬手一挥:“我问,你答。”
“也好。姐姐请说。”
“外出归家,见了爹娘,怎么说?”
“爸妈,我回来了。”
“爸妈?”淑兰一听眼睛微瞪,“不称爹娘了?”
“口头上当然还有人以‘爹娘’称呼自己的父母,若是算上书面,却是‘爸爸妈妈’更普遍些。”
“爸妈……”淑兰咀嚼了一会儿,抬眼重新问道,“那沈妈妈这样的老妈妈,你们又该怎么叫?”
“阿姨。”